“你以为什么你以为!”祝景澜面露愠色,又不好说自己着了黄之桐的道。“备马,去农庄。”
他终究中了她的美人计,她所有的不反抗都是假的,她喝水、漱口都是幌子,她的安神药真的是安神药!
哪里是有他在,她才安生的睡着了,分明是服了药好入睡,为了养足精神离开。
打开窗户听什么水流声,不过让他不要碰她;还让他的人看见他宿在那里,好对她没有防备。
他的娘子,这么费尽心思,又一次不告而别,到底该怎么哄啊?!
祝景澜在赶路时,精力不济,头疼困顿,虽咬牙坚持,依然不敢极力奔驰。
他怀疑他服了安神药之后,又被下了别的药。
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黄之桐还会有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果然到了祝家农庄,才知道黄之桐已经离开,一同走的不仅有母亲,还有她留下的那个丫鬟。
而母亲身边的人居然对于母亲去了何处不知情,只道少夫人带人护送母亲离去,只有陈嬷嬷和王管家跟了去。
祝景澜着人四处寻找,自己前往固州府衙。
半路收到消息,母亲同黄之桐午时就到了固州城。
她们到了府衙,因着府衙今日内有一起不小的民间纠纷,扯了半日皮,她们只好在公堂外等候。
祝景澜走进自家马车,盘离紧紧站在车边,那个戴着白纱维帽的年轻女子,不用辨认也知道是黄之桐。
维帽下看不清黄之桐的表情,见他走过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冯夫人坐在车里,陈嬷嬷在边上给打扇子。
陈嬷嬷见到祝景澜,表情很微妙,但也只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大爷。”
冯夫人很是吃惊:“澜儿,你怎么寻到此处?”
祝景澜压抑着无奈,不温不火的问道:“母亲大人,您来此处所为何事?”
冯夫人有些局促,周围还有不少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祝景澜又道:“天热酷暑,母亲去自家的酒肆凉快凉快,待会儿儿子送母亲回家。”
冯夫人讪讪道:“哪里就热了?”
祝景澜凑到冯夫人面前:“母亲,正值晌午,怎能不热?”
身边黄之桐明显按捺不住:“大人不必如此,母亲已经答应我了。”
祝景澜转向她,语气不善:“答应你何事?”
已经到了这里,黄之桐无需再遮遮掩掩的:
“答应我和离。和离书母亲已经按下指印,只待进了府衙,回了话,盖上官印即可。大人来更好,都不用跟官爷多做解释。”
“黄之桐,你就那么执意要和离?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祝景澜觉得痛心。
“大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桩桩件件都对的起和离二字。”黄之桐冷漠着。
这还是昨晚那个他面前娇羞的女子么?便是用了美人计,也装不出来呼吸灼热,满脸绯红。
祝景澜不敢相信:“你当真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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