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黄之桐老生常谈的又夸赞费婉儿:“这鱼烧的好,鲜香入味。”
祝景澜故意问道:“你不是不吃鱼?”
黄之桐一征:“我说过?忘记了,可能当时逗你玩的吧。”
“你那么喜欢逗别人玩?”
“有时候为了遮掩自己,没法子。”黄之桐半真半假。
“你有哪句是真的?”祝景澜问的认真。
“几乎没有真的,”黄之桐答的也很认真,“我要活命,要生存,只能掩饰自己。”
“不至于,你又不是两碗。”
“可我也没有能救我一命的表哥啊,我就一个人,只能靠自己。”这句话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呵。
“祝某不是救你一命?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认我做表哥,亲哥哥也可以,以后祝某护着你。”祝景澜停下筷子,半真半假。
黄之桐夸张的鄙弃:“太肉麻,什么表哥表妹的,都是不怀好意的哥哥妹妹,你别想占我便宜。”
祝景澜失笑:“谁要占你便宜?祝某是有家室的人。”
“有家室你还表哥表妹的?”黄之桐撇着嘴角,“每日里洗衣烧饭的,照顾的还挺周到。”
“这个表妹,虽不是亲生的,但曾助我祝家一分力,我自是要报答她,等过了风头,会妥善安置好她。内人是个贤惠的,会理解。”
祝景澜怕她误会,耐心解释。
“妻子贤惠果然是男人在外沾花惹草的保护伞,”黄之桐脱口而出,极力夸赞道:“祝夫人度量之大,真是女人的典范,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祝景澜拿起筷子夹菜,意识到不对劲,平日里只要在小窦面前提起黄之桐,她就跟炸毛的公鸡一样没有好脸色,怎么今日倒和颜悦色夸起自己来。
莫非,对自己回心转意了?
他试探问道:“小窦在赵夫人那里可曾见过内人?”
黄之桐又精分了,她组织下语言,才回道:“见过几回,没有机会深交,黄夫人似乎不愿提起祝大人。”
“祝某长期不在家,内人对祝某似乎不太了解。”祝景澜若有所思,“小窦,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您说,力所能及。”
祝景澜目光看向院子里的桃树,“院里的桃花盛开了几日,已经有谢了的迹象,鹿鸣山下的桃花应该开的正旺。
你能不能给内人带个信,我带她去鹿鸣山赏桃花。”
黄之桐愕然:“我?”
“是的,不瞒你说,我见内人一面,要叫人给赵府递帖子,稍显麻烦。你能见到赵夫人,就能见到内人,帮我给她带个话,我想见见她。”
祝景澜好似有难言之隐,让人不忍拒绝,换做别人应该会答应他的。
黄之桐站在小窦的角度答复他:“好,过了午时我就去码头那边,傍晚的时候找借口见到她。”
祝景澜仿佛很憧憬:“你再转告内人,有祝某在,不用担心安危。”
二人吃好午饭,华成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布包对祝景澜道:“公子,杜主事把您的衣裳取回来了,让您试穿一下,有不合身的地方告诉他。”
“不合身了,难道他会改不成?放那里吧。”祝景澜不想动。
黄之桐一听,不好看是你人的问题,不合身可是我店铺的问题,
“之前的尺码是合适的,这次就不会差太多。祝大人先试试,不合身我也可以带回铺里。”
祝景澜听了此话,拿起衣裳去了自己卧房。
费婉儿又来收拾碗筷。看见黄之桐悠闲的在堂屋门口踱着步子消食,微微欠了欠身,往前走了过来。
抬脚进了客堂,又退了出来,轻声问黄之桐:“小窦,我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