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这厮绝对故意的!
只是祝景澜一时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厮却是难为情的红了脸,讪讪的解释道:“出门着急忘了这件衣裳划破了。这件衣裳是在下母亲送的,故而没舍得丢弃。”
赵家嫂子宽厚的安慰他:“杜主事忙于政务,是浦城百姓的福分。又记得母亲情分,当真孝顺,有情谊。不若这样,你脱下来,我让家里嬷嬷给你缝补好。”
说着吩咐身边嬷嬷带杜守恒去了客房内室,给他缝补衣裳。
杜守恒离开后,赵家嫂子寻了个借口带着赵西漫离开了。
赵家的下人们也都退到了屋外的廊下,会客厅里只剩下祝景澜与黄之桐并清明谷雨。
屋里很安静,祝景澜和黄之桐并排坐在茶几两侧的官帽椅上,黄之桐默默端起茶盏,茶有些凉了,她抿了一口便放下,想叫人添口热的,念头一起又作罢了。
祝景澜打破了沉默,明知故问道:“这几日在赵府住的可好?”
黄之桐目光扫了一眼茶盏,面无表情:“很好,只是总归是别人的府上。”顿了一顿,看向祝景澜:“贵府上这几日可有消息?令尊大人出门了吗?”
祝景澜微微蹙眉,她的语气和用词,明显的想和他撇清关系,心里一紧,面上却还不动声色答道:“近日固州有些乱,家中尚没有消息。”
他不在工地的这几日,至于他究竟是回家了,还是去了别处,她都没仔细想过,但没有家中消息,这话黄之桐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对于他的回答,无论是真是假的,她都不满意,想到因着容西的动乱自己也没敢回固州,毫不掩饰的叹了一口气。
端起茶盏欲喝水,想起茶水不热了,又放下,手指头在茶几上烦躁的点了几下。
祝景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安奈不住道:“我这几日并没有回固州,所以没有收到家中消息。
至于我去的何处,做的何事,日后定会告知你。”
后面一句话让黄之桐没想到,她呆滞了一下,你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没兴趣,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黄之桐干脆的拒绝:“不用,以后你别来赵府打扰我即可。待路上太平我自会回固州,和离后就回西北。”
祝景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木讷的唤一声:“娘子。”
黄之桐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烦躁的唤了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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