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得死于非命。
提起张啸林这桩案子,我说是我们「军统局上海区」干的,当然顺理成章,勿庸置疑。
因为无论是在新闻报导、时事述评、工作报告以及档案记载中,都作如此认定。可是事隔四
十多年后的现在,我如果说那不一定是我们「上海区」透过有计划的工作部署因而产生的正
常结果,也许会使人觉得倒是一件新鲜事了。并不是我「功成不居」,或把自己同志的光荣
牺牲掷诸虚牝;因为仔细回想当时本案进行的前因后果及其事实经过,迄今仍存在着许多不
情不实之处,得不到肯定的解答。因此,本案到底是不是我们干的,我实在有些拿不准。或
者可以说,事情旣然早已尘埃落定,张案的的确确是我们干的,那么它的成功,也是事出偶
然吧。
这绝非我个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重要的则在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更因为这是一件大
案子,印象比较深,所以记得住的事情也比较多,以下就是全案的经纬,当然,其间也有错
综复杂之处。
在我接任「上海区」之前,时在二十七年,上级对张啸林已经下了制裁令;当我二十八
年八月接任之后,上级乃重申前令,卽速觅线予以制裁,迨至二十九年,且一再催办。
为了觅取制裁张啸林的线索,我曾经拜会过潘子欣先生(见第五章),可是并无具体结
果。其后,我又去过两次,始终回旋于旁敲侧击,总没有机会能够正面提出来;而潘先生是
何等聪明剔透、老辣练达的人,自然一点就透,无如他总是有意回避,不去接触正题,看样
子他也有碍难之处,所以就没有在经营下去。
另在「上海区」所属方面,不知询问过多少遍了,没有一个单位回覆是有办法的。一直
到二十九年六、七月间,才算接到「行动第二大队」大队长赵圣(吉震苍)的书面报告,他
语焉不详的只说已经在张某家里布置了一条内线,也提到就是张某众多保镳中的一个,什么
条件都没有,也不需要支持,一待遇有机会,便可相机行事。照规定,这个报告是一反常态
的,因为不但没有把接触、吸收以至交赋任务的经过述说明白,最不合乎情理的是连个姓名
都没有。我看了之后,马上就请齐庆斌兄和刘原深兄函第二队赵圣同志卽速补报。不过,当
时我们区本部并没有严格的要求限时作答,只认为过几天必然会据情回复上来。
这就是本案内部作业的大概,实际上也就是这么简单。我惟恐或有舛误,还一再和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