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侥幸赢了半招,若论真功夫,唐门的暗器才是天下一绝。”
“少侠过谦了,旁人看不出来,老夫却看的一清二楚。你刚才最多只用了三成功力,既予以惩戒还给他们留足面子,这份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敢问师出何门啊?”
顾钦烽正了正身子,抱拳道:“在下昆仑派顾钦烽,家师乃天璇子李卿玄。前日与唐锦公子和唐铃姑娘有缘结识,因此冒昧拜访。”
唐雄认真打量一遍顾钦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李道长的弟子,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当年道长在蜀中行侠时,我曾有幸结识,没想到今日会遇到故人之徒。”
顾钦烽喜出望外,赶忙躬身再拜,道:“原来唐堡主是家师的故交,请受小侄一拜!”
一旁的唐铃撅起小嘴,不悦道:“喂!什么小侄,你是我爷爷的侄子,那岂不成我叔叔了!”
唐雄笑道:“江湖中人,哪有那些讲究。”随即朝身旁随从吩咐道:“下去准备酒宴,我今晚要给顾贤侄接风洗尘。”
当晚,唐雄于内堂大摆筵席,并安排长子唐松,次子唐柏,以及长孙唐锦一同作陪,可见对顾钦烽的重视。
唐锦和顾钦烽先前就认识,两人年龄又相近,自然交谈的最多;唐松话虽不多,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一看就是个宽厚长者;唯独唐柏阴沉着脸,席间一言不发,对顾钦烽更是爱搭不理。
顾钦烽贴在唐锦耳边问道:“令叔父似乎对我有些敌意,我倒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他。”
唐锦低声笑道:“你虽未得罪过他,却打了他那两个宝贝儿子,他当然不会给你好脸。”
顾钦烽恍然大悟:“原来那唐铮唐钊是唐柏的儿子,怪不得他对我这个态度。”
而后,顾钦烽起身给唐柏敬了一杯酒,并对今日之事略表歉意。唐柏依然不作回应,只是闷闷地干了杯中酒。
顾钦烽也自觉没趣,索性不再与之搭话。
酒过三巡后,顾钦烽问出心中疑惑:“白天我在客院见到不少江湖人士,敢问唐门近来可有大事发生?”
听闻此言,唐雄缓缓放下酒杯,脸色也瞬间变得异常严肃。顾钦烽不明何意,赶紧望向唐锦,可对方的表情也同样阴郁。
顾钦烽还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找补:“看来晚辈是喝醉了,嘴里面净说些醉话,望诸位见谅。”
唐雄轻叹一声,道:“贤侄误会了,我并非因你一言而生悲,只是为西南武林的前途所惆怅!”
顾钦烽大为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哎,不瞒贤侄,近日江湖上的确发生了几件大事,且每一件都关乎各门各派的生死存亡。为应对即将到来的灾祸,我把西南各派邀请至唐家堡,将于明日共同商议对策。”
唐雄虽未说明何事,但看其神色便知此事非同小可。
顾钦烽当即站起身子,正色道:“晚辈愿为唐堡主分忧!”
唐雄急忙走过去扶他落座,边走边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此事与昆仑派无关,与贤侄你更无半点干系,岂可让你趟这趟浑水。”
“昆仑唐门皆属武林一脉,理应相互扶持。更何况我与唐锦大哥相识于危难,又蒙唐堡主盛情款待,岂能对唐门之事袖手旁观。您若不嫌晚辈本领低微,就让我尽一分绵薄之力,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唐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贤侄有如此侠肝义胆,老夫只好恭敬如不从命!你是李道长的高徒,你在这就等同于令师亲至,明天你就跟我一同参会吧!”
“晚辈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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