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洗过澡后直接进了书房,一直忙碌到凌晨才处理好急需处理的工作。
当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拿牛奶,却抓了个空。
这才发现,纪舒语今天没来敲门,回到卧室,里边也空空的。
顾修远皱眉,然后走向隔壁纪舒语的小书房。
轻轻扭开门,里边的灯还开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纪舒语在飘窗上,小小地蜷成一团。他低叹一声,伸出双臂将她抱起来。
睡梦中的人儿被惊醒,下意识地挣扎,顾修远轻声:“是我。”
深夜,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温热的气息洒在额头上,撩乱了纪舒语的心跳。
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
纪舒语想要起身,他一把按住。
“做什么?”说话间,顾修远已经躺下来,“别闹了,睡吧。”
别闹?
她们不是在说离婚吗?
怎么说的好像他们之前只是点小摩擦一样。
还不待反应过来,被子已经盖到她身上,下一秒顾修远的手臂便紧紧圈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
在外奔波的这些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
本以为回来终于能休息下,妈妈又闹到医院,接着就是回老宅彻夜难眠。他现在困得有些反胃,连心率都不正常了。
纪舒语挣了挣,可手臂都在被子里被卷着,无法挣脱。看着他疲累至极的模样,她终是不忍再动了。
他真的很辛苦,从小被要求处处优秀,十几岁就进公司学习。他什么都努力做到最好,样貌、家世、成就,人人艳羡,可是她知道他不开心。
顾修远睡得很快,熟悉的香味让他睡得很安稳,可纪舒语却辗转难眠。
在苏颜回来,两人“朝夕相处”之后,在她提出离婚之后,他竟然能心安理得的跟她共处一室,甚至抱着她睡觉?!
他到底在想什么?
……
这一晚,纪舒语几乎都在半睡半醒中挣扎。
有时候梦见两年间的甜蜜,有时候又梦见那些误会之下的冷漠,两种情绪交杂,她累极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顾修远正在浴室洗澡,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她几乎是本能的,翻下床往衣帽间跑,可跑出几步,脚步顿住!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呵……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站了好一会儿,她深吸口气,然后拿了自己的衣服去客卧洗漱。
……
顾修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可餐具明显没被动过。
他看着穿戴整齐的纪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