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婶儿带你去大燕逛一圈,往后我就是你娘,你花小叔就是你爹。”
花酌枝:“……”
昕昕似乎很喜欢萧见琛,她扬起脸,澄澈的眼珠一错不错望着还带少年气的男人。
“婶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萧见琛很是认真思考一番,实话实话:“不好说,那双剑门喜欢耍阴招,你爹就算再厉害,没有天神灯庇佑,也得费一番力气。”
昕昕又望向花酌枝,像在跟他求证。
花酌枝也掀起车帘上去,他没回应昕昕,而是转移话题,“昕昕是不是还没去过大燕?我带你去玩几日,等你爹写信来,我再送你回家。”
许是离了爹娘有些不安,昕昕眼神懵懂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说。
到大燕时,已经是半月后的事。
韩充早已差人提早送了信,于是刚刚进城,便瞧见前头竖着两个大牌子。
右书“恭迎殿下回家省亲”,左书“恭迎嫂嫂大驾光临”。
萧见琛收回脑袋,可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收不回,他干咳一声,解释道:“都是他们瞎写的。”
花酌枝抓着萧见琛的胳膊,兴奋中带些不安,“他们会不会嫌弃我是个男子?我这趟来,都没给他们带什么见面礼。”
“都是同辈,带什么见面礼?要给也是他们给你。”萧见琛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再说了,谁要敢嫌弃,小桃子早就给他嘴撕烂了。”
花酌枝冷静下来才记起,萧见琛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像韩充与陆繁那样,豪爽豁达,不拘小节。
于是车门打开,露出花酌枝同里头的昕昕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嚯,孩子都有了?”
紧接着又不知是谁感叹道:“南疆秘药果然厉害,竟能令男身孕子。”
花酌枝:“……”
萧见琛跳下去,挨个踢了一脚,笑骂道:“林致魏征你俩睁大眼好好瞧瞧!这孩子都多大了!”
小桃子听见外头的热闹,掀起车帘附和一句,“若是南疆真有这种秘药,我头一个讨来给我家公子吃,我家公子前些天还做梦呢,说是梦见大蛇,想生儿子。”
马车里传来韩充的讪笑求饶:“我知错了,我喝醉了口不择言,小桃子莫要跟我计较了,这都计较一路了。”
小桃子把车帘一甩,冷哼一声坐回去。
正如韩充所说,接风宴就在崇寺楼,已被他们包圆,一二十人闹闹哄哄上了二层,也不讲究主次,随意落座。
酒敬过一轮,萧见琛已经坐不稳,他一把拦住昕昕瘦弱的肩膀,醉醺醺道:“枝枝,你可知道云夫人为何要留下?”
这件事早已过去很久,花酌枝摇了摇头,将昕昕从萧见琛手中解救出来,塞到沈碎溪那边。
“为何?”
萧见琛大着舌头道:“你从密道走了之后,云夫人又同齐向云吵了一架,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就、就说……”
花酌枝以手支颐,好整以暇侧头看他。
“我说,枝枝为了救我,为了救大燕国运,牺牲自己的阳寿,这份情我还不起,他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是给的。”
“我说,枝枝总是提起天神旨意,人啊,不过是命运洪浪中的小船,遇上浪就高高起飞,遇上滩就停滞不前,到了分叉口,总要选一个的,哪有既要又要的说法,也万万没有后悔药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