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刚巧是乔柏羽陪着他,听到睡梦里的单方宾哼了一声,以为他又是耻骨疼。
靠近他,便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摸了摸脑门,好么,热得完全可以煎鸡蛋。
乔柏羽拿出外套,给单方宾穿上,自己几步上楼去,敲了敲沐继坤他们的房门,低声道:&ldo;爸爸,爸。&rdo;
乔思朝迷迷糊糊地开门:&ldo;嗯?怎么了?&rdo;
&ldo;方宾发高烧,我得带他去医院,跟您说一声。&rdo;乔柏羽声音焦急。
&ldo;啊?&rdo;后面跟上的沐继坤顿时醒盹。&ldo;怎么发烧了?&rdo;
&ldo;不知道,我开车送过去就成了,您和爸继续睡吧。&rdo;乔柏羽不想惊动其他人。
&ldo;怎么了?&rdo;单士祺和方灵芸听到外面有动静,相继起身,开门见乔柏羽穿着外套站在门外。
乔柏羽又重复一遍:&ldo;没事,方宾发烧,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您回去接着睡吧。&rdo;
&ldo;这样,柏羽,我跟你去,我来开车,你去把方宾抱出来。&rdo;沐继坤回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ldo;我跟你们去。&rdo;方灵芸也要跟着。
&ldo;不行,你和思朝在家照顾闹闹,我陪着他们去。&rdo;单士祺拦住他们,闹闹不能没人管。
半夜三更把傅枫请到医院,傅枫站在病床床尾,看着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的单方宾,又观察一下点滴的速度。
乔柏羽给他掖好被角,俯身摸了摸还是滚烫的额头,担心:&ldo;怎么会发烧呢?&rdo;
&ldo;伤口发炎,能不烧吗?&rdo;傅枫皱眉。&ldo;做什么了?会累着?&rdo;
&ldo;给闹闹喂了三天的奶。&rdo;沐继坤回答。
傅枫瞪大眼睛:&ldo;他有奶吗?&rdo;
&ldo;不是,是拿着奶瓶喂的奶粉!&rdo;沐继坤解释。
&ldo;噢!你们不会喂啊,还非要他喂,累着了吧,累得伤口都发炎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光坐着呢?要以平躺为主。&rdo;傅枫一副活该的语气。
单士祺无奈:&ldo;别人喂奶闹闹都不吃,非得在他怀里才乖乖地吃奶。&rdo;
打了退烧针,吃了退烧药,输了退烧液,可是体温下不来,一直保持在40度。整个人烧得全身通红,烧了一天一夜,不见好转。
乔柏羽可急了:&ldo;傅叔叔,您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退烧了?&rdo;
傅枫同样着急:&ldo;什么叫我怎么回事?你不是看见了吗?该用的能用的治疗手段都用上了,不起作用能怨我吗?&rdo;
&ldo;哎,柏羽,怎么说话呢?&rdo;沐继坤埋怨地看了一眼乔柏羽,好言好语地冲傅枫说。&ldo;那个,傅枫,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烧退不下来,证明还是有炎症,得消炎,刚才用了消炎药,等等看吧,再不行的话,想其他的办法。&rdo;傅枫的语气缓和一点。
好在,用了消炎药后,单方宾的体温逐渐地下降,烧慢慢地退了下去。
&ldo;闹闹呢?&rdo;单方宾醒来后第一句问的便是孩子。
&ldo;还提闹闹呢,要不是你非要给闹闹喂奶,能病成这样吗?&rdo;乔柏羽没好气地说。
&ldo;闹闹有没有好好喝奶?&rdo;单方宾惦记着孩子,不计较他的坏脾气。
乔柏羽到底不忍心和他发火,安慰他:&ldo;有。你快好好休息吧,别操心了,等身体养好,自然能喂闹闹喝奶。&rdo;
听到闹闹一切安好,单方宾放松下来,浑身酸疼,还有脑袋嗡嗡作响,十分难受。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单方宾的情况时好时坏,时而发烧,偶尔耻骨疼,一家人每天轮着在医院陪护。乔柏羽工作上的事情不能怠慢,医院、家里、公司三头跑,忙上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