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也不能说原谅?”
“你原谅他了。”
“五月——”
“好的,不是原谅。”桃井五月高高扬起眉,叉起一块抹茶蛋糕指着她对面的女人:“只是因为他这一年在国外确实过得不好。再加上一下飞机首先找的是你。”
“所以你想,啊,他果然还是需要我的。”
“……”
理纱无奈:“他受了伤,五月。”
“那他自己不能处理?”
顶着闺蜜实质般的谴责视线,理纱左右为难,百口莫辩:“能……”
“那不就得了!”
桃井五月冷哼一声,调转抹茶蛋糕往嘴里塞,话音含含糊糊:“能处理,说明问题不大。”
“……”
“你啊。”
桃井五月咕咚一声吞掉蛋糕,语带无奈:“虽然早就猜到你会原谅,但总得坚持会儿吧?不求你像你弟当初那样一年不闻不问,一个月总行吧?一个月不行,一个星期也可以啊!结果呢?”
她双手一摊:“一个晚上,哈。我都怀疑有没有一小时。”
理纱抹了把脸,双颊火辣:“那还是有的。”
“听起来你挺骄傲。”
“那倒没有。”
理纱垂下眸,一边答,一边捏着吸管去戳饮料里的柠檬。
桃井五月看了她一会儿。
再开口时,她叹出一口气:“所以之前就说过,你对着你弟太容易心软了。”
她将空叉放回盘子,说是这样说,语气却软和了下去:“如果我弟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早就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所以他昨晚一直在跟我道歉嘛。”
说到这个,理纱又抬起眼。
昨晚,忧太不单单是在道歉,他还将所有她想知道的事都如实告知了。
比如从小到大、同时困扰他们两个的——
里香的事情。
虽然在知道咒术的事情时,她就有预感会得知一个……真相。可当这个真相真的赤裸裸展露出来时,理纱才发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好。
所以她太需要五月了。
哪怕无法全盘托出,她也希望能和对方说一下、聊一下。
“所以他昨晚睡哪?”
理纱思绪一顿,张了张嘴。
她观察着五月的脸色,声音很低很低:“沙发……”
果不其然,桃井五月眼睛一眯,瞬间咬牙切齿:“哪?!”
“沙发!”理纱语速极快地开口,并稍稍抬高音量,“你也知道我家那个沙发嘛!又软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