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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瓦勒丽，肿瘤的变小有多突然?&rdo;汤姆问。

&ldo;一天之内就看得出变化。一开始我以为一定是我的想像，是我的愿望。但到了晚上，我决定告诉珀蒂大夫。&rdo;瓦勒丽耸耸肩，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ldo;而且我也感觉到好些了。我就意识到我的病情在好转。&rdo;

他看着她自信的眼睛，点点头。尼采经常被引用的话是什么的?&ldo;没能摧毁我们的东西使我们更坚强。&rdo;这时他理解了哲学家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不禁感到羡慕。这位姑娘再也不会对死神感到恐惧了。

&ldo;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rdo;

用蒂大夫看了一下材料。&ldo;今天是星期二。瓦勒丽是星期四晚上告诉我们的。最迟星期天我们就看到了很明显的恢复。&rdo;他又递过来两张x光片。

汤姆接过片子，对着光线观察。前后x光片的差别非常明显。这两张几乎不像同一个病人的片子。胃部和肾部的大块肿瘤只剩下一点点，脑部肿瘤已消失。癌症已经没有了。

&ldo;我们也做了探索手术检查，&rdo;法国医生解释，&ldo;病理科大夫从肿瘤切片上证实肿瘤已坏死。肿瘤纤维死了。是被身体内的抗体杀死的。&rdo;

汤姆将两组x光片并排放在一起看。&ldo;是怎么杀死的，为什么抗体会杀死癌细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rdo;

&ldo;一点没有。除了在巴黎天才所做的dna分析。&rdo;

&ldo;你们已经做了dna分析?&rdo;他感到既兴奋又有点失望地问，&ldo;什么也没有发现?&rdo;

&ldo;正相反。&rdo;拍蒂大夫指着病房另一边同样鲜花包围的床位。&ldo;我们在巴黎天才所的实验室检查了两位病人的血液，这边的瓦勒丽和那边的科巴松先生。基因检查显示他们康复之前的血液带有引起疚病的基因缺陷。但康复之后他们的基因组变了，不同了。&rdo;

&ldo;他们基因组的基因序列自动更正了?全部基因组?不单是受感染的细胞?&rdo;

&ldo;当然，&rdo;法国医生说，&ldo;但我们不知道是怎么改变的。两名病人之间惟一联系就是他们血型相同，可能输血时接受的同一批血浆。但血浆没有留下样本。&rdo;

&ldo;他们输了同样的血，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没有其他共同点?&rdo;汤姆问。

珀蒂大夫摇摇头：&ldo;没有。&rdo;

&ldo;有没有其他病人接受同一批血浆?&rdo;

&ldo;癌症病人没有，没有。是很少见的血型，ab型。&rdo;让&iddot;吕克忧郁的眼睛重又放出光彩。&ldo;跟我来!让我们见见第二位奇迹病人。再见，瓦勒丽。&rdo;

汤姆向瓦勒丽表示感谢并说了再见。等到他转身准备跟上珀蒂大夫时，这位法国人已经站在病房另一边的病床旁边了。他焦急地做着快速的手势让他过来。

第二位奇迹病人叫吉诺姆&iddot;科巴松，是一位来自图洛斯的四十五岁农民。汤姆与他握握手并用法语跟他打招呼。

珀蒂大夫从胳膊下的第二个材料夹里拿出一张照片解释说，&ldo;科巴松先生原来大腿上有一个大肉瘤，并且全身都有转移瘤。&rdo;他让汤姆看照片，汤姆仔细看着病人右大腿上的巨大肿块。一个葡萄抽大小的肿瘤，似乎要绷破皮肤冒出来。

汤姆问，&ldo;这是什么时候拍的?&rdo;

&ldo;整整一周之前。不到八星期内长大了一倍。我们采取了一切办法来控制它。&rdo;琅蒂大夫抬起头来说，&ldo;同样，我们刚刚准备给他做基因治疗，肿瘤开始缩小了。&rdo;

&ldo;是不是和瓦勒丽&iddot;杜波瓦的病情好转大约是同时?&rdo;

&ldo;相差一两天。&rdo;珀蒂大夫回答。接着，他问病人能否看看他的腿。

&ldo;当然可以，&rdo;吉诺姆大声回答，同时很急切地掀开被子，向医生展示他胜利的证据。汤姆伸手摸了摸病人的大腿。感觉几乎是平滑的。如果用力压仍能摸到一小块硬纤维，但已经很小很小，与照片上的相比就像一粒豌豆。

&ldo;真的难以置信!&rdo;

&ldo;是的，是很难以相信!&rdo;病人赞同地说，开心地咧开嘴笑着，露出两颗缺失的门牙。

汤姆也朝他笑笑，然后转向医生：&ldo;继发性转移瘤怎么样了?&rdo;

&ldo;全都坏死了，彻底死了。现在我建议回到我的办公室进一步讨论。&rdo;

汤姆向科巴松道谢后跟着珀蒂医生离开病房。他一边走一边继续向珀蒂医生提出一连串问题。

&ldo;让&iddot;吕克，这不可能是巧合。你有两名患不治之症的病人，只有几个月的生命，突然间他们都痊愈了。除了接受同一医生的治疗，住同一病房以外，他们惟一的共同之处是有着同样的稀有血型，这意味着他们输了同一批捐血。也许原因在输血上?&rdo;

&ldo;比如说什么原因?&rdo;珀蒂大夫问道。

汤姆无法回答，摇摇头说：&ldo;也许是一种新病毒。一种稀有的有益病毒，能够修复基因序列。这是可能发生的，让&iddot;吕克。&rdo;

拍蒂医生叹了口气，忧郁的黑眼珠转了转。&ldo;是的，是可能发生。仅仅是可能而已，对吧?两个病人都做过彻底的病毒感染检查，结果什么也没发现。而且别忘了，所有血浆都经过无数次加热处理，以杀死所有已知的病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