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杰拉得没有料到神灵的相关研究居然进展得如此神速。
另一方面,依莉丝则是一副还无法释怀的样子:
&ldo;可是元首,我突然想到……那份夏吉尔人的报告书,会不会只是为了挑拨梅比斯和我们的技俩?也就是说,一旦让入口和出口逆转,世界就会毁灭只是谎言而已……&rdo;
听见她的怀疑,杰拉得摇了摇头:
&ldo;的确,如果是谎言就好了‐‐但如果夏吉尔人的信中所言是事实,那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位&lso;埃尔西翁&iddot;埃鲁&rso;会打消回去的念头。&rdo;
他一说出这个名字,依莉丝的表情就变得很僵硬。
杰拉得抚摸着下巴,深思回道:
&ldo;他恐怕已经发现了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了,但他却没有回去‐‐也就是说,他的良心无法允许他牺牲这个世界。但若是梅比斯则会实行。那名男人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为了自己,他会不惜牺牲其他一切。要是把我们的世界和他的性命放在天秤两端,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rdo;
&ldo;……你说梅比斯的性命是什么意思……&rdo;
&ldo;啊……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吗?梅比斯的身体已经快没办法负荷下去了。他切开额头,将辉石成分送进脑部‐‐做出这种莽撞的举动,寿命不可能太长。跟梅比斯受过相同处置的人们全都很短命,他应该也知道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了。&rdo;
杰拉得压低了声音如此回答。在这马车中,虽然不必担心会有人听见,但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大声嚷嚷的事。
依莉丝哑口无言,但同时也能理解得个中原由,所以仅是闭口不语。
&ldo;总之,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但他相信‐‐就算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若能到你们的世界,就可以利用那边的技术延续生命。从梅比斯的口气判断,李布鲁曼博士应该也加入他们了。李布鲁曼博士这个学者明明知悉一切,却还是把自己的好奇心摆第一。&rdo;
今天早上杰拉得没能见到李布鲁曼,说不定反倒是件幸运的事。他很有可能已经被梅比斯拉拢了。
&ldo;恕我失礼,那位名叫凡尼斯的青年,说不定也为了回去而……&rdo;
听到他的指摘,依莉丝瞪大了眼:
&ldo;请、请你不要说这么荒唐的话!凡尼斯他才不可能做出这种……!&rdo;
&ldo;很可惜的是,我们无法否认有这种可能性。&rdo;
依莉丝总是先选择相信伙伴,但杰拉得与她相反,会先预设最糟糕的情况。虽然他并不了解凡尼斯这位青年‐‐但在&ldo;那个&rdo;梅比斯将他留在身边的时间点,还是把他视为敌人比较妥当。
杰拉得并不太信任自己当作部下来利用的梅比斯,相信梅比斯也是一样。两个人只是因为利害一致,而暂时建立起合作关系。
这恐怕是两个人共同的认知,正因为如此,杰拉得迅速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