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再度拿起吉他,有些孩子气地想,她需要攒钱,等以后许映白和她离婚,她可以多分割些财产给他,作为补偿。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停泊的港湾。
许映白回来得稍微晚一些,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用过晚饭后,他推给她一张薄薄的卡,卡体深黑,言月拿起卡,眨了眨眼,看向他,乖巧又困惑的样子。
“零花钱。”许映白说。
言月小声说,“……不需要那么多零花,我花不了。”
或许是因为言高咏那番言论,她现在对花别人的钱还有些心理阴影。
“那就努努力。”许映白轻描淡写说。
言月有点被噎住。和他谈钱,似乎是个有些没趣的话题。
“以后,我的收入有一半都是你的。”他说。
言月咬着唇,和他结婚的实感,在这一刻好像第一次清晰了些,无论他们感情如何,至少在法律上,他们已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
“言月,你现在有空吗?”许映白看起来像是有事要和她聊,先征求了她的意见。
这是她第一次进许映白的书房,书房非常宽敞,三面都是书,正中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只有一张椅子。
今日外出,许映白正装还未换下,他个头高挑,长腿窄腰,这么站着面对面和她说话时,她又感觉到那种让人头晕的,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一二点大约是给她大致说了一下他目前的财产和收入状况,以及工作时间安排。
他说得稀松平常。
“……”言月却听那些数字听得有些头晕,忽然明白了自己想攒钱补偿他这件事情有多荒唐。
“第三点,希望我们不要分居。”
“最后,关于孩子,我不想要孩子。”他嗓音很清冷,“我尊重你的意见,但可以的话,最好不生。”
言月耳朵一下红了,和许映白谈论生孩子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超过她的承受能力。
她完全无法把他和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在她一直以来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立于俗世之外的,对任何人都不可能动这样的念头,自然也包括她。
她脸红通通的,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不想生!”
因为激动,言月胸口不住起伏,领口下,少女雪白的肌肤上,那串梅花落雪一样的吻痕又露出了几分—秦闻渡留下的。
许映白漆黑狭长的瞳孔凝着她,视线平静地掠过那块肌肤,“嗯。”
“看来,我们对这件事情暂时意见一致。”他走近了一些,平缓地说。
不想生,自然有许多方法,在以后的夫妻生活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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