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停在街道昏暗处。
夜灯稀碎斑驳的投射在玻璃车窗。
黑色窗幔缓缓拉开,露出车内男人俊雅清绝的侧颜。
谢霁延盯着毫无动静的对话框,下颌线越绷越紧,又给矜厘发了句:“不出来吗?”
从早上强忍到现在,煎熬了十多个小时,真的好想她。
“出来啦。”矜厘边听着语音条,边奔向商务车。
透过半敞的窗口,听见她清软的声音,谢霁延心底那抹焦灼与躁郁,总算削减了下去。
他伸出长臂,替她打开车门。
矜厘踩上踏板,还没来得及往车厢里钻。
腰间蓦然一紧,整个人便被谢霁延强制性的勾拽到怀里去。
“为何这么久?”他口吻带着轻微冷感的质问,听似平稳的气息落在她耳廓却分外炙热滚烫:“是被陆景絮绊住了?”
“才不是。”矜厘此时心情有些低迷消极,就懒得故作忸怩挣脱,任由他紧紧揽着:“是……聂流野也来了。”
她原本不打算讲的,可若不向他倾诉,心里堵着真的很难受。
“然后呢?他有欺负你?”谢霁延调整抱姿,让她完全陷坐在他双腿之间。
更暧昧难拔了这姿势。
矜厘顾不上羞耻:“那倒没有。”
她如实讲:“但他竟想和我友好相处,还想把我当作亲妹妹,真服了他的脸皮,比你还要厚。”
谢霁延无辜躺枪:“……聂梨熹大小姐,能不能别扯无关人员下水?”
他说着,头颅俯低下来,薄唇与她唇瓣近在咫尺:“需要我为你解压么?”
“解什么压?”矜厘望进他眸底,被他那抹耽溺着春月桃花的目色凝得身体微微虚软:“你可别…别一上车就又发情。我这次跟你去霓城之后,就要成为你侄媳妇了,你最好收敛……唔!”
话未讲完全,谢霁延猛地就攫取住她嘴唇,似乎这世间的所有条条框框与道德枷锁,皆再也无法约束到他。
矜厘困在他霸道的领域之中,兼加处于劣势的坐姿,身体便很快不听使唤的朝他投降。
她手指插进他指缝,与他尽情交缠。
谢霁延另一只手抚按着她后颈骨,让本就密不可分的深吻,迸进得更深更深……
每次光跟他接个吻,都全身精疲力尽。
矜厘有时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跟他做……将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会不会像她写的剧本那样夸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又或者……
又或者……
矜厘暗自想着想着,眼皮莫名困涩,趴在谢霁延身上气喘吁吁,间隔片刻,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一觉睡到霓城。
谢霁延早让家佣收拾好了房间,一到谢家苑,便抱着她直往自己的专属庭院。
这个时候才凌晨四点,天光未亮,院里清净无人。
除了跟随而来的方准,再没有任何一人知道他把矜厘抱进他的房间。
方准将行李搁置在廊道。
在房门即将关闭之际,他贴心询问:“谢总,需要安全用品吗?”
谢霁延停下关门举动,冷冷睨了他一眼,“多事!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