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窜的话此前他们应该在其余地方犯过事,附近一直安稳说明不是附近流窜过来的。这次惊动了府衙,由府衙联系驻军派人来清剿,说明以前在本府范围内也是没有这伙劫匪的。可要说是从其余府地一直流窜到这,可能性也太小了。”
“万一府内其余地方发现了这伙劫匪,却一直没给府衙报呢?”
“应该不可能。”这次是东方发话了,“根据这伙劫匪的行事风格来看,很是残忍,如果在府内其余地方出现过,肯定会惊动当地的官府和百姓,如果官府不管的话,那对他们更是好事,一直在那儿待着就是。”
“就算官府不上报,百姓和各地来往的商队也总会传出一点风声,可这次你看,府内行走的商队都说其余地方没事,就这闹匪徒,说明府内以前也没有这伙劫匪。”
“那你的意思是,这伙劫匪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是在这片地儿?”
“应该是的。”东方还说了一点,“而且这伙劫匪连上百人的大商队都敢抢,要嘛人数众多,要嘛就是有高手在其中。”
“如果是人数众多的话,平日里衣食消耗都应该不小,要不明天我们去米铺、酒庄、布庄打听下,看最近有没有大量采买的人?”
“嗯,明天可以去问问,顺便再去看下官府的悬赏布告怎么写的。”
“也只有先这样了。”牛毅满是不甘。
第二天吃完早饭三人就直往城中心而去,先去看了看官府的悬赏布告,只说了境内流匪猖獗,官府下定决心要为民除害保一方安宁,为显当今朝廷仁爱之心,给匪人一丝悔过之机,特许匪徒自首悔过,官府一律不追究责任,若悔过之人能协助官府清剿匪徒,还赏银三百两,并予以安身立命之处。若三十日内无人自首悔过,官府将全力剿之,一个不留。同时还对所有百姓悬赏,凡提供劫匪行踪助官府清剿之人,悬银千两。
看来也没什么有用信息,只能看出这伙劫匪确实让本地官府头疼不已。
然后再去了城里的米铺、布庄,最近城外不太平,为了避免有钱人大量囤积抬高物价,每家每户都是按家里人头限量供应,不可能有人大量采买的。
看来城里的商家谁都没预计到会发生这种事,备货不足,这才没多少天,日常生活所需之物都要限量了。
不过好在有官兵,可以护送从其余地方采买物资供应各地,不至于让百姓发生骚乱,可这也不是长久之法。
其实这些情况都在意料之中。从被劫情况来说,这伙劫匪什么都抢,有用没用的都抢,日常生活所需之物应该是抢得最多的,就算不将抢来之物换为银钱、米酒,估计也能坚持很长时间。
打听完了消息,东方也不急着回去,又走了几家书店,根据云远的读书情况,又添买了几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牛毅继续问道。
在这件事上,牛毅是完全听东方的。
“现在还早,要不我们出城打听下消息?”东方还是先征询了下牛毅的意见。
“都听你的!”
三人便一路出了城,还在城门守卫那儿打听了下周围的村落情况。
平日里这种城门是没两个守门的,最近出了事才在每个城门派了两队官差盘问进出人群。
听说三人要出城,守门的官差还特意叮嘱了下,注意外面的劫匪,没什么重要事的话,还是不要出城。
不过也就叮嘱两句,见背着大刀的牛毅跟在后面,看样子也是个高手,好像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
三人按城门官差的指点,一路向西走了快三柱香的时间,才看到一个山下的村庄,估摸着有三四十户人家。
还没进村就传来了一阵狗吠之声,随后就冲出来几条土狗,云远握了握随身带着练字的竹竿,准备防身。
身边的牛毅向前迈了一大步,对着冲过来的狗群一瞪眼再低吼了一声,那些刚才还凶狠乱叫的土狗就停了下来,原地转圈徘徊了几步就夹着尾巴跑回了村。
“有了牛大侠,连我的打狗棒都没用武之地了,果然有大侠之风。”云远还是喜欢时不时逗下粗线条的牛毅。
“那是,所以你要小心了,连狗我都能吼住,你的话,我一吼还不吓得屁股尿流!”
这不是说云远还不如土狗吗。
牛毅刚开始被呛得脸红耳赤,后来慢慢习惯了云远的调侃,现在还能还上一两句嘴。
人呀,有时就是改变得很快。
云远正想呛回去呢,被东方轻敲了下头顶就止住了声。
原来已经快要进村了,村外的田地里还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大人忙着庄稼,村口坐着一群老人在树荫下纳凉闲聊。
听到狗叫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路过村子呢,老人们也没出声把狗给拦下来,因为知道村里的狗也就是叫得欢,没胆咬人的。俗话不是说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吗。
只是没多久就见冲出去的狗儿又灰溜溜地回来了,还以为人走远了呢,结果却看到两大一小三个人朝着村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