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家,杨映泉分明心有所系,却被逼无奈嫁与了自己,而更在新婚之夜,惨死在了洞房内。
杨映泉曾经想传书给君无衣,告知血琉璃的下落。
二叔杨严宁野心勃勃妄图□□于杨家并且染指过亲侄杨映松。
杨映松扮猪吃虎,与胡不归有所图谋……而胡不归几日后与杨家的比试,更是关键所在。
这些事看起来各有诡异,可如果连在一起加以推测,那么似乎一切又隐隐有所联系。
可以肯定是,杨映松杀了杨映泉,并将她同船舱里那一男一女一样制成了可□□控的人偶,所以才会有了洞房花烛的那一幕,而从那位名唤玉蝉子的女人嘴中,可以判断其父杨严风的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这个杨映松,可谓是心狠手辣,深藏不露。
&ldo;恩…恩公?&rdo;小三子却生生地喊了一声,才见单司渺回过神来。
&ldo;没事了,你且回家去吧。&rdo;单司渺放开了他,脱下了上身的湿衣服,拧了拧。
小三子见他露出一袭匀称的肌肉,羡慕地瞧了一眼,脸上一红,又道,&ldo;恩公大恩大德,小三子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rdo;
&ldo;恩,不必了。&rdo;单司渺随口应了一声,套上湿衣,往杨家走去。
再说这头,单司渺倒霉,孟筠庭却比他更倒霉,亏他出门前还特地替自己算了一卦。
一路跟着杨映竹二人到了勾栏院,买通了老鸨儿给自己弄了身龟公的衣服,在面上抹了一层灰,点了几颗痣,便大摇大摆地端着酒壶,跟着几个姑娘进了那上好的厢房内。
一进去,就瞧见屋内一共四人。
此时杨映竹身边还坐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里头箭袖紧裹,外头宽袖广袍,袍上绣着银蛟暗纹,看上去倒是个讲究人,只是面上带了一个雕花面具,看不到长相,正端着酒杯轻啜着。
而一旁轻覆面纱的美艳魁角儿正抚着琴助兴,虽只露了一双眼,却一下子吸引了孟筠庭的目光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
烟色朦胧中,似又染了一片的清明。一双眸子色彩比常人稍淡,似是淡墨被水晕开,生生碾出一派山水情怀。眼角微微下垂,弯出了几许笑意,却又瞬间随着一个低头的动作,被垂下的额发所掩盖,只留了额发垂落间的半个额头,肌白如雪,点半点红妆。
&ldo;若兮姑娘这一曲《弄梅》,只应天上有才是。&rdo;那黑衣男人一开口,便露出了几分赞许来,声音却是低沉好听。
&ldo;阁主喜欢便好。&rdo;一旁的连一硕谄媚地替他续了一杯酒,示意那美人儿过来伺候。
那名唤若兮的人儿微微欠了欠身,也不急着摘下那面纱来,便落座到那男子身旁。男子自然而然的搂过美人的肩膀,将戴着面具的脸往那苏颈间凑了凑,狠狠地嗅了一口。
&ldo;呵,阁主,不知我那事……&rdo;杨映竹见况稳当,便开口提到了正事。孟筠庭这头正站在二人身后听的入神,却忽地见他挥了挥手,竟是赶人了。
除了男人怀中搂着的美人儿,其余人都鱼贯而出,孟筠庭愣在原地,忽地计上心来。
&ldo;你怎么还不出去?&rdo;果见那杨映竹回过头来赶他,孟筠庭忽地摊了摊手,面上装着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ldo;聋子?&rdo;杨映竹皱起眉来。
&ldo;既是聋子,就别管他了。&rdo;连一硕附和道。
孟筠庭心中一喜,就见那陌生男子面具后的一双眼瞥了过来,孟筠庭虽装的像,也经不住浑身一抖,不小心对上了眼,才发觉这男人眼光端的锐利,刺在人身上仿佛能把人看穿了似得。
硬着头皮又比划了一会儿,忽闻那男子道,&ldo;你给价钱,不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