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晋国公与谢淮昀班师回朝。
到达京城的时候是晚上,父子两人连夜进宫述职。
说完西戎之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次日一早,圣旨便到达了晋国公府。
谢淮昀被封为了征西大将军,谢夫人也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至于晋国公,则是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物。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谢夫人看着院子里放着的一担一担的金银俗物,不解的问晋国公。
晋国公安排管家将其放进金库之后,便牵着自己家夫人的手,往屋内走去。
“这都是我自己向陛下请求的。”
晋国公耐心的对自家夫人解释道:“如今我们国公府也算是陛下的肱骨之臣了,尤其是昀儿,他先前就与陛下有交情。”
“如今我已然是国公了,要是我与昀儿两人都手握重权,一开始或许还好,时间久了,难免会让陛下心生猜忌,我可不能拖了昀儿的后腿。”
随后,他微微一笑,看着谢夫人:“再说了,我都这般年纪了,权欲之心也没那么重了,只要孩子们好,我们一家人好,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原来是这样,”谢夫人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我还以为是陛下对你哪里不满意了,吓了我一跳!”
谢夫人说着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哈哈哈哈,都怪为夫不好,没提早和你说,不过看在为夫给你挣了个诰命夫人的份上,原谅为夫可好?”
看着凑过来靠着自己的晋国公,谢夫人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一把年纪了,没个正经样!”
“哈哈哈。。。。。。”
一时之间,整个屋内都被晋国公的笑声所覆盖。
。。。。。。
晚间的时候,皇宫内。
安排好一切的萧时桉片刻未歇,与刚刚回京的江怀序和周毅秉烛夜谈,一直到了后半夜,两人才离去。
随后,便又俯首案边,看起了桌上的奏章。
这几日他进行政策改革,与朝臣发生了一些意见上的不统一,于是接二连三的折子就送了上来。
萧时桉翻阅了两本,结果发现没几个有脑子的,有些烦躁地往桌上一扔,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起身,披上外衫行至窗边。
夹杂着寒意的冷风拂过脸颊,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的伸手拢了拢衣服。
“夜阑,几日了?”
“回主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夜阑甚至都不用问是什么意思,便知道萧时桉问的是谁?
一个多月了,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
身后之人生怕他忧心,连忙又补充到:“主母先前不是来信说到宜州了嘛,按日子,也就在这两天了。”
萧时桉看着地上的积雪,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听说宜州那边风雪比较大,你说会不会耽误行程?”
夜阑看了一眼背影略显萧条的萧时桉,赶紧道:“主子放心便是,以主母的能力,区区风雪怎么可能控的住她。”
“我自是相信她的。”
萧时桉微微敛起眸子,背对着夜阑的声音有些缥缈,“只是又要让她遭罪了。”
“主子不是已经让池暝带人去接了嘛,不出两日,应当就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