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乾还要把卡一股脑倒出来,明硝又给装回去。
两个人来回推了几次,最后明硝没办法,一把把人挟持着抱住。
“哥……”
沉乾皱着眉动了动,臭小子抱得还挺紧。
“干嘛,看不上这点钱啊?”
明硝:……
他哪会不知道,他哥哥这是在哪儿受了什么刺激,又带入到他身上,这才不管不顾,豁出家当也要给他找回场子。
这种盲目又自然的顺从,明硝承认,他从来都招架不住。
叹了口气,明硝沉静地看着桌上那袋子家当,心里五味杂陈。
“你别急,我会处理。”
沉乾直接摇头:“你别插手,你就佛着吧,这事儿你不能沾上。”
大众的记忆是有时效性的,时间一过,热度一退,他弟弟还能重新站起来。
明硝把视线移过去:“那你呢?!”
“这么多年,从你跑长途攒下的事业,就这么抛开了?”
沉乾一顿,又赶着摇了摇头:“不是早说好了吗,咱们家有你这么一个挣气的大宝贝儿就行了。”
明硝心头猛地一震,往事跟现实的连接性有时候就是这么随机又自然,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年朱梨花刚从生死线上起来的时候,也是他这么抱着沉乾,他哥满不在意地跟他说“哥其实可不乐意念书了,你跟哥哥不一样,我弟弟闭着眼睛都能考第一,这种给朱梨花长脸的机会你不能放过知道吗?”。
这招祸水东引并不高明,沉乾只不过是把压在他头上的那把刀给移到了自己头上。
和当年退学一样,同样是个笨办法。
当年他手无寸铁。
但现在,在他已经有足够筹码去爱护一个人的时候,还能让沉乾重蹈覆辙,继续做一个牺牲者么。
明硝闭了闭眼,把人抱紧。
绝不可能!
……
“再一礼拜,如果一礼拜后我还没解决,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沉乾立马抬头跟他对峙:“你说的啊!就一礼拜,一礼拜之后我来收拾,你就给我把这个位子坐得安安稳稳,听到没?”
明硝微微勾了勾嘴角:“嗯。”
总算把人劝回去了。
直到沉乾从拐弯口离开,连影子也见不着了,明硝才掏出手机给邵波涛发了个消息。
“邵叔,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