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看病的人都跑开了,青木连忙上前压住他手,“王爷,王爷,你先松手,先松手,他要死了!”
景沐阳这才松开手将那伙计甩到地上。
“咳咳咳……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咳咳咳……小的不知道,小的到这医馆才一个月,小的真的不知道,刚才拿药纸带出来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抓药伙计跪在地上哆嗦着不停的求饶。
景沐阳进到柜台里,把柜台下的东西全翻了出来,终于是翻到了一个被撕破的信封,上面写着寻医馆掌柜收,字迹与纸团上的一致。
“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景沐阳握紧了拳。
青木已经清场了医馆,把门也关上了,几个大夫与药童都跪在地上,掌柜在后边听到声音也很快就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战王殿下!”掌柜看这场景立马跪到地上。
景沐阳弯下腰将他提拿起来,晃着手中的信件,那眼中的怒火燃烧像是要吞没一切一样。
“本王只问你一遍,这封信是什么时候从哪儿寄过来的?!”
掌柜哆哆嗦嗦接过来一看。
“战王殿下,这大概是去年立夏前后收到的,好像是从南邦过来的,小的也不知道这信上说的是什么,大概是寄错了。小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爷饶命!”
去年立夏?还是去年立夏的事儿了?
景沐阳重新夺过信件,那被浸湿又干透的位置确实都泛黄了。
初见给他寄过信件,向他求过救,是他当时疯了魔,初见在京城没有几个熟人,在被追杀的情况下,肯定不能直接寄到他或者如意她们手上,可偏偏他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他,是他的疏忽,如果当时有想到这点,就能收到信件,定能第一时间内赶过去,她也就不会死了……
景沐阳卸了力道,刚转过身就踉跄得瘫倒下去,青木立马接住他,掌柜也立马让大夫来给他诊治。
但是没有多少用,景沐阳陷入了那无尽的自责中,纵使身体缓过来了,心理上根本无法平静,那种失落无助感蔓延着他全身,整个世界像塌了一样。
嗯,景沐阳的世界又塌了。
景沐阳是被抬上马车送回战王府的,这事太多人看见,很快就惊动了皇帝,何院首匆匆忙忙出宫,四皇子也来了,托娅更是第一个上门的。
青山几人把他们都拦在了花厅。
“青山,我要去看战王,你放我进去!”托娅急得想闯。
“青山,让我进去看看也行。”四皇子也急。
“你们都别去,让他静一静吧。”何院首虽然没看到景沐阳,但刚才听青木述说,基本猜到了什么事,掏出一个药瓶递过去,“青木,剂量你知道,去吧去吧,早服早好。”
而景沐阳一个人在秀园,抱着初见给他画的那幅画,蜷缩在小榻上一言不发。
青木拿着药端着水过来了,跪在小榻旁。
“王爷,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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