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的大臣惊得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了,这是能当庭说的事儿吗?
可是上座的皇帝神情不以为然。
“这月份,难说,就算不是,朕一口咬定,他凌音皇帝又能如何呢?他不也一口咬定朕的皇儿是他的吗?
他还封朕的皇儿为太子呢,朕也可以封他的孙儿为太孙,也让他尝尝子孙早夭的痛苦!
而且,初阳不就在宫里吗,待她身体恢复些,还怕她生不出朕的孙儿来?”
“父皇……”扶桑傻眼了,这个最近对他和蔼可亲的父亲,竟然什么都知道,放任他的理由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延续复仇。
皇帝没有理会扶桑,直直的盯着祁王。
“祁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这几年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真当朕瞎了?西南统帅是王启瑞对吧,他胞弟王启峰清明前去了凌音国一直没回来对吧,王启峰去年还跑了两趟凌音国呢,你说是也不是?”
祁王也傻眼了,他这个皇兄什么都知道?那自己岂不是个跳梁小丑?
“本来朕还想看你能蹦跶多久,没想到这么快,扶桑回朝两个月而已就起了你老底,祁王,你说这大过年的,朕要不要杀了你?”
祁王四下望了望,殿内的侍卫都是自己的手下,“皇兄,话不要说得这么满。”
“呵,还看还看,就你那几个人,你觉得朕会不知道?!”
皇帝只挥了下手,刚才冒出来的带刀侍卫瞬间被反杀,而杀他们的人却连个影都没有现,不知在何处。
殿内大臣带的女眷疯狂尖叫,让是见过大风浪的大臣也是慌乱不已,连扶桑都吓慌了神,幸亏初见坐月子没有出席这年宴。
“皇兄,今日宴请群臣,其他事改日再说吧。”晋王端坐在位朝皇帝觐言。
“行,听你的。”皇帝瞥了晋王一眼又望向祁王。
“祁王,你可要多喝点多吃点,以后怕是没机会上这大殿坐在这王爷的席位上了,晋王说得对,你的罪太多,今日说不完,朕还想仔细听听你是如何对大太子、二太子下得去手的呢。”
皇帝说的是轻飘飘,接而高举酒杯面向群臣。
“今年南邦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值得庆祝;消灭了疫病、稳住了边境,值得庆祝;太子回朝,值得庆祝;清阳郡主给朕生了孙儿,更值得庆祝!
不管那清阳郡主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们记住,朕认定的人,不许任何人置喙,就算她是战王景沐阳的王妃,那又如何!今日之事谁都不许传出去,违者诛九族!”
殿内的大臣哪有敢说话的,气都不敢出,那几十个死去的侍卫尸体就在他们的身后,甚至还有些血都流到大臣座位旁了,也没有人敢动一下。
也是,过了几年安宁一点的日子,他们都快要忘了,这上面端坐的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暴怒的疯子,愤怒了二十几年!
二太子与大将军的死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可是暴君他始终是暴君,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