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似乎要格外困一点,可能因为练琴时间太长。
原本准备等到许映白回家时,和他见一面再睡,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又想着那个奇怪的梦,想要问一问许映白。不知不觉,在这些纷杂思绪里,她居然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晚间,他回来时,见她房间已经熄了灯,毫无声响。
他在门口静静站了会儿,没有推门进去。
许映白最近几天工作明显繁忙,似乎在忙一个很重要的业务项目。
他们度假的时间安排在一周后,言月有假。他预备把这段时间都空出来给她,要提前做完的工作自然不少,虽然他从没和她提起过。
言月想到这里,心里闷闷的,忽然又烦恼起了自己的幼稚。
倘若,她也是一个和他一样强大的、可以帮他分忧的人,该有多好。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赶上了和许映白一起吃早餐。
许映白话少,大部分时候,他们在一起,都是他听,她说的模式。
“我们学校交响乐团最近有一场表演。”言月说,“不过还不是正式演出,是在学校的彩排。”
她说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以许映白的地位和阅历,要看什么演出估计都看过了,他们这种级别的演出彩排,对他而言,可能就是个路边摊都算不上的小菜。
她当然没说要许映白去看。许映白当时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彩排前,她约着黄娆,一起去家附近做了个面部spa,店里的小姐姐直夸她皮肤好气色好,吹弹可破,像豆腐一样。
原本也是在美丽的双十年华。
黄娆也说,“月月,你这段时间越来越漂亮了。”
言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照了照镜子,发现好像确实。镜子里的少女神采奕奕,皮肤雪白,面颊饱满,和几个月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浓浓的幸福滋润过。
彩排上妆后,大家都纷纷感慨。
虽说作为乐手,长相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穿着灰黑渐变纱裙,高跟鞋,隐约露出一双修长纤细的腿,平日的天真稚气都褪去了几分,显得优雅又高贵,宛如一只真的天鹅。
彩排非常顺利。
言月沉浸在演出中,她结束表演下台时,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漆黑的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她眸子发亮,显然很是意外,却掩盖不住欢喜。
他说,“开始的时候。”
从最开始,看着她上台,看着她演奏,看着她谢幕。
许映白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干净的黑发白肤。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已经足够惹眼,他垂目看她,浓长的睫毛也随着垂下,看起来却毫不女气,只有种纤秀洁净的英俊感。
言月忽然心跳加速,她垂下眼,不敢看他,觉得有些赧然。
见面的时间不多,许映白是抽空过来的。
他说,“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