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琴和梁莹是同门,她们又心悦于同一个男人。
一场数十年前的爱恨情仇展现在林依典脑海中,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白慧琴取得了胜利,当上了南宫府的大夫人。
不过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场恩怨中没有赢家,最大的原因是南宫不值得。
林依典安静地吃瓜,等待着他们的表演。
白慧琴先开口:“怎么,师姐隐匿江湖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么?”
梁莹亦不卑不亢:“你我三十年的恩怨,也应当做个了结。”
“怎么了结?”白慧琴笑了起来,“早就胜负已分。”
她的蹙了蹙眉,故意问道:“师姐现在,不会还记挂着羽翔吧?”
羽翔是南宫宗存的表字。
“可惜……”白慧琴满脸遗憾,“他现在成了一个傻子。如果师姐还是情根深种的话,那就领他去好了。”
梁莹轻轻吹了吹茶的浮沫:“一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好争的。”
她轻抿一口:“凭着我们数十年的情谊,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我想要的是,南宫家的光华鼎。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借鼎一用,绝不是占为己有。”
“哦?”白慧琴挑了挑眉,“师姐要这鼎,是有何用呢?”
“个人私事。”
白慧琴挥手屏退了下人,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拿来炼魂和移魂吧?”
梁莹并没有回答,白慧琴自顾自地说道:“师姐想要这秘术来干嘛呢?我来猜猜。”
她褪下腕上的念珠,一颗一颗地捻着。
“肯定不是为了男人。我了解你。”白慧琴顿了顿,“该不会是为了整个天下吧?”
说到这,梁莹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她喝道:“你休要胡说。”
“刚刚师姐也说了,我们是数十年的情谊,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从小我就与你最最要好,仿佛是一魂二人,吃的、用的、穿的都要一样,连看男人的眼光都惊人得相同。”
梁莹没有理会她,只是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之前,听闻你的死讯,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白慧琴盯着梁莹的脸,“所以,我多方打探,你猜怎么着,你这些年做的事,很少有瞒过我的。”
“比如。”她压低了声音,“听风寺的事。”
什么?听风寺的事?
林依典一听,马上来了兴趣,他们在那一通乱猜,现在终于到了要揭秘的时候了?
杜金呈听闻,也微微屈了手指。
“听风寺么?”梁莹抚摸着茶盏的边缘,“偶尔也上过几炷香。”
“我的老姐姐。”白慧琴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了,可以开诚布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