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心中剧痛,她抬头看见贺迟脸上那深刻的凄绝,哑声说:&ldo;不难。只是,我不会再傻第二次,你……也不要傻了。&rdo;
贺迟看着她,墨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哀伤,他一字一顿:&ldo;乔落,我就是傻了,没救了。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ldo;落落,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我认真的,我不在乎!&rdo;
乔落承受不住似的低下头去,脚尖因眼泪开始模糊:&ldo;我在乎。贺迟,我背负不起。&rdo;
&ldo;你想好了?&rdo;
&ldo;是。&rdo;
&ldo;这是你最后的答案?&rdo;
&ldo;……是。&rdo;
贺迟出院的时候,圈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摆了一桌酒席祝贺贺迟的康复。酒至半酣的时候,顾意冬终于甩出了&ldo;红色炸弹&rdo;。
钟远和孙豫都哇哇叫着说:&ldo;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活着等到了!&rdo;
贺迟懒洋洋地翻着喜帖,看着上面如同天作之合的照片,淡淡地微笑,内心却苍茫。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唯一在计划之外的是乔落的心。
散场的时候众人有默契地先走一步,顾意冬与贺迟站立在屋内,意味深长的对视,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得的难言心境。
长久的默然,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顾意冬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影萧索地转身离开。
贺迟觉得自己的肩膀上重逾千金。
他深吸口气,仰头。
终于,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后,顾意冬被判出局,他呢?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两人等在乔落楼下,他彼时胸有成竹,却仍是自问:如果到最后,她要的连我也给不了呢?
一语成谶。
当真有了这一天,他该怎么办?
贺迟的话让乔落震动。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那时的表情,他说: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
她很难受。她知道贺迟一直待她好,很好,可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他竟能至此。他们不再是十七八岁不分轻重随口起誓的少年人了,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这样的感情不能不让乔落感动震撼。可是,她又如何能再次回身跃进那万丈深渊?
对顾意冬她都不忍心逼其为自己舍弃基业,何况贺迟?
乔落只得尝试着忽略自己的心情。
她发现年长的情爱与年少时不同。年少时爱一个人犹如火,热烈而霸道,席卷所有的理智,疼痛处尖锐锋利,动辄锥心刺骨。可随着年龄渐长,喜欢了一个人却如同水一般缓慢流淌,却默默地滋养每一个细胞,偶尔想起那人便有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忧伤。
她也会想,会不会因为只是喜欢,还不到深爱?
节后上班,经理暗示她可能即将升职,乔落很应景地开心微笑,工作越发卖力。
报了一个壁球班又报了一个瑜伽班,后来又被杜可拉去学国标舞,日子倒也惬意充实。
看着女儿悠闲自在无约会的日子,乔父开始心急,在乔落再三表示跟方歌不可能之后,他又将目标锁定了方歌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