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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嗯。&rdo;叶昭应了声，点头回礼，道，&ldo;辛苦。&rdo;然后摇上车窗，聂仁衍便踩下油门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插pter18

一路上碰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警车，拉着警笛朝不同方向驶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全城的排水系统旁边都有人在处理那些发了疯的水蛭。

&ldo;哟，效率不错嘛。&rdo;聂仁衍看到沿途几乎每隔十多米就有两三个身穿制服的人站着，挑了挑眉，&ldo;对了，丫头，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过去。&rdo;

那小姑娘自从上了车之后就缩在后座，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车窗外发呆，她长相很干净，脸颊有点嘟，看上去显得年纪很小，缩在那里的样子有点可怜兮兮的。她听到聂仁衍的声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ldo;啊？我、我去南区x广场旁边的安泰小区，不过不用把我送过去，你们找个方便的地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太麻烦你们了。&rdo;

叶昭回头看着她始终往下滚着泪珠的眼睛，伸手从车上放着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开口道，&ldo;我们没什么急事，车绕一下就到了。这些东西应该很快就能处理掉，回家自己再注意一点，不会有事的，别哭了。&rdo;

那丫头听了扁了扁嘴：&ldo;其实我虽然胆子有点小，但是不爱哭的，我刚才就没在哭了。&rdo;

聂仁衍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ldo;没哭？丫头，那你眼睛里掉出来的是什么？眼珠子吗？&rdo;

&ldo;……&rdo;叶昭淡淡瞥了他一眼警告他可以闭嘴了。他一贯十分鄙视聂仁衍这种满嘴跑火车瞎说八道的冷幽默，这是嫌这丫头哭得还不够厉害么。

&ldo;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明明不想哭，但是眼泪会突然开始往下掉，跟水龙头一样，得过个把小时才好。&rdo;那丫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表情确实很平静，语调也不像之前在街边那样结结巴巴慌里慌张的了，看上去确实不是想哭的模样。

&ldo;这么奇怪？&rdo;聂仁衍也觉得挺稀奇，&ldo;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你去医院看过吗？&rdo;

&ldo;嗯，看过的，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泪腺也挺正常。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就是跟人解释起来比较麻烦。&rdo;那丫头说着还笑了一下，配着一直掉的眼泪，看上去真是非常奇怪。

叶昭觉得最近碰到的怪事简直比过往近三十年碰到的还多，呵，或许是现在生态环境搞得大家都有点不正常了吧。

&ldo;说起来，水蛭这玩意儿，冬天也出来吗？&rdo;聂仁衍皱着眉想了会儿道，&ldo;我记得以前在j省，还是小时候在老房子里见过，而且夏天比较多吧。&rdo;

叶昭点点头：&ldo;嗯，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到h市之后几乎没再看到过了。&rdo;他、聂仁衍还有夏之铭三个都是j省人。他和夏之铭从小就是邻居，住的是那种有天井的老房子，一径一径的长巷子，白墙黛瓦，狭长的长满青苔的青石板路，每一条都要走很久才能到头，有几块石板有些松动，踩在上面另一端会翘起，走过之后又会落下去，发出咕咚一声的闷响。那些老房子靠着河，总是很潮湿，每到夏初，水池里井口旁，就会有几条那样黑色的软虫趴着，似乎也没人会怕，都是见惯了的，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又会消失。

那样寻常的生物，现在却变成瞬间便能吸干人血的怪物一样的存在，引得满城骚乱。叶昭看着外面乱哄哄的街道，呼啸而过的警车以及蒙着白布被抬进救护车的尸体，心情有些复杂。

&ldo;对了，过会儿回去的时候在超市停一下，家里盐不多了，去买一袋洒在下水道口。&rdo;叶昭转过头冲聂仁衍道，然后微侧了头对后座的小丫头说，&ldo;回家记得处理一下，尤其是楼层低的，那些东西怕盐水、怕火。&rdo;

两人把那小丫头送到小区门口，便开车打算回家。叶昭又给罗小晨打了个电话。那个二货刚接电话就是一阵鬼哭狼嚎：&ldo;娘喂！叶昭我跟你说我们咨询所今天死了两个人！跟干尸一样，大白天的吓晕过去一个顾客还有三个女咨询师。&rdo;

聂仁衍在旁边听到他那惨叫，忍不住开口：&ldo;嚎成这样，那些顾客见了以后能找他咨询么？&rdo;

&ldo;你在哪儿？&rdo;叶昭淡定地听他嚎完，问道。

&ldo;家里。&rdo;罗小晨不知道在那边乒呤乓啷地捣鼓什么东西，&ldo;咨询所报了案，我就被放回来了。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哎呦我去，这都是什么恶心玩意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