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轻轻落在了牛角上。
沈奈跳上牛背,把蝴蝶抓进手心,紫色的鳞粉落在手心,透出一股使人头晕酸味。
她放蝴蝶飞去:“难怪叫做蝴蝶谷,这医仙看着蝴蝶的古怪,就能感觉出那脾气了。”
就在谷口停下,沈奈一番感慨,却看见一个比自己身体更高些的小男孩在远处的花丛中看着自己,一身灰色麻衣,双眉浓黑,眼睛有些像这头牛眨眼时的几分憨厚之态。
张无忌看见又有人来了,就去看,却看见那简陋的只有木板的牛车上,有一个瞧着样貌十分俊逸的小男孩,比自己年纪小些,跳到牛背上去,一伸手就抓住了一只紫色蝴蝶。
那小男孩似乎十分好奇,眼神透露着光,嗅了蝴蝶了一下,又张开手将蝴蝶放了。
张无忌以前见过最样貌最好的同龄人,是武当山上大师伯宋远桥的儿子,宋青书,可见着这个人,他觉得这人好像和娘笑起来的模样不相上下。
张无忌心中想着,却看见那个男孩朝自己看过来了,脸一红,朝胡青牛的木屋跑去。
“胡先生,外头又有人来求医了。胡先生,外头又来了五个人。。。”
沈奈赶着牛进谷,正遇上胡青牛臭着脸出来,这是个浑身带着药香的中年男子,那原先来过一次的那明教弟子,赶紧下了夹板说明众人身份,胡青牛脸色变好了,一一为众人诊脉。
变诊脉边问,等众人一口一舌说出经历之后,胡青牛的脸色便有些奇怪了。而那个刚刚沈奈看见的男孩子,便在一旁安静看着胡青牛一举一动。
胡青牛和王难姑大概是这世上最奇怪的夫妻之一,本是同门兄妹,成了夫妻之后也在江湖上闯下名头,一人专攻医术,一伦专攻毒术,有了分岐后两人分居,你来下毒我来解,我来下毒你来解。。。
对夫妻两人来说是较量和情趣,可因着王难姑这样做的多了,加上胡青羊之死,这蝴蝶谷中就再也不救治明教之外的人了,原本的医仙胡青牛,也就成了“见死不救”胡青牛。
“小子,这银针是你施的?”
给沈奈诊脉时,胡青牛和颜悦色。
沈奈点头。
胡青牛急问:“你这针法谁教的?像这个人,他身上的的伤处在手臂,你封他手臂穴道时为什么不避开伤口?是年级小没有学精通还是有什么讲头。。。”
有一明教弟子问:“胡先生,我们身上的毒你都诊过了,沈小弟身上的毒有要紧吗?”
胡青牛白了那人一眼,理都不想理他,但好歹对方也是明教的,便解释:“她的毒没事,被她自己用内力封住了,两碗药下去就能解。”
“小子,去拿纸笔来。”
胡青牛话一说出,张无忌就跑向木屋,过了会,胡青牛写好药方,沈奈看见他又指使着那小男孩去煎药。
蝴蝶谷虽美,却不平静。
几个人养伤中,沈奈看那胡青牛日日择药看书,偶尔也看见那小男孩一两面,却见对方避着人,也不爱说话。
胡青牛本是有几分忙中作乐的解那妇人下的毒,又几日过去,几个人身上毒都解了,却再一次在谷口,碰上了一批慌慌忙忙来求救的明教弟子。
二十来人,不仅身上中毒,身上还在血肉之中镶嵌一朵金花。
沈奈和朱重八对视一眼,由朱重八胸怀中取出上一次那朵,胡青牛脸色已变难看,她从一个伤势稍微浅一些的人身上,取出金花对比。。。
一模一样。
胡青牛表情变得太过急,是个人都看出来这其中有异样。
有人仗义:“胡先生,不知是何人让这人中毒,瞧这不像是之前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