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华站定后便急着脱离桎梏,容祀却轻而易举将她困在一隅,捏起她的下颌,想转过她的脸来亲吻。
赵荣华避开,目露嫌弃。
容祀没再强迫,只是微微后仰着身子,居高临下打量着她落水后的娇颜,仿佛更惹人怜爱一些,他伸手,撩开她后颈的湿发,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似绸缎一般光滑。
来啊,孤允你继续勾引。”
他扯了扯领口,眼神四下逡巡了一圈,此处真乃妙地,树木郁郁葱葱,亭子掩映其中,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真真是个纵情的好地方。
赵荣华觉得他甚至无耻,沁了水雾的眸子含了怨怒,再不知该如何辩解,才能消除容祀自以为是的认知。
他能有多好,她又哪里愿意惦记,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容祀见她生气勃勃的小脸呼吸急促,连胸脯都跟着剧烈起伏起来,不由地手掌一撑,旋了她的细腰,自身后将她抱在怀里。
软,且很香。”
他的下颌噌着她的肩膀,慢慢踱到颈边,咬了咬那薄软的耳垂。
赵荣华嘶了声,两手蓄了怒气,狠狠抠着他的手背。
她指甲长,指尖没入皮肉,疼的容祀蹙了眉心,不耐烦地松了下手,继而将她按到栏杆上。
赵荣华站在那处,只觉得身后那副躯体越来越烫,腰间的手犹疑至胸口,微微顿住后,便开始胡乱拉扯她的衣带。
她阖了阖眼,双手紧紧攥着栏杆。
殿下,程雍若是知道您强占他的人,您让他如何自处?”
容祀想去啄她的脸颊,被她避开后落了空,不禁有些急躁,扭过她的头来,狠狠在她唇上一咬,哑着嗓音说道,“明明是你蓄意勾引,哪里算的上强占。”
不要脸!
赵荣华的衣带被他扯开,人被搂着转过身去,正面迎向那人的注视。容祀的脚尖碰上她的,她被迫往后站了站,两手握着栏杆,身子微微后仰。
雨水沿着檐角流下,丝丝凉凉溅到她面上,容祀俯下身来,密密匝匝的吻随之落下,大掌握着她的细腰,迫她垫起脚来,承着他无尽的侵袭。
赵荣华余光一扫,见他思绪紊乱,便微微抬了抬脚,趁他放纵之时,一下顶了上去。
容祀当即躬下身去,趁此空隙,赵荣华提起衣袍,飞快地奔了出去,雨势不减,重重水幕中,那人影渐渐模糊,最后与漫天水色融成一体。
容祀咬着牙,许久直不起身来。
……
宓乌将驱寒药里兑入降火气的白菊薄荷,端到容祀跟前,幸灾乐祸的说道,“自作多情了不是?真当人姑娘稀罕你,千方百计跑到山上跟你偶遇,呵呵,活该。”
宓先生,你这张嘴若是无用,孤可替你切了。”
容祀懒洋洋瞥他一眼,枕着手臂翻了个身,眼睛盯着那碗汤药。
宓乌哼唧一声,也没再多嘴,只是从几案上拿来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推到容祀面前,“两碗都喝了。”
这是什么?”
容祀拧巴着一张脸,嫌恶的捏住鼻子。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自己不行吗,我给你调的药,喝了就能行。”
容祀咧咧嘴,“孤好像又行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