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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已经和他在同一间住宿制学校同学七年，赫敏完全记不起德拉科有穿过校服袍子、魁地奇队服或者集会袍以外的衣服。她意识到德拉科&iddot;马尔福像个十几岁的同龄人一样拥有且穿着牛仔裤让人有点儿惊奇。

&ldo;他对你说了什么？&rdo;德拉科质问。

他还湿着的头发散发出迷迭香的气味，这是他用的洗发水，赫敏注意到他衬衣最下面的两颗扣子系错了。

&ldo;嗯？&rdo;他突然出声，因为赫敏没有立即回答。

赫敏叹息，企图按摩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缓解将要袭来的头疼。她现在更想待在自己霍格沃兹的单人房间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自己一人郁闷地沉思。她那些在上学时候的绝妙主意就是靠一大杯浓郁甜腻的红茶想出来的。

鉴于她现在没有惯熟的舒适环境，她打算满足于次等的享受，就是让本来就烦恼的德拉科&iddot;马尔福更加烦恼。

&ldo;你父亲用一只巧克力蛙和咒语手册交换了你，我觉得这笔交易我还占了便宜。&rdo;

哦，她肯定是在他身上花了太多时间，他的刻薄已经传染了自己。

他看上去有一瞬间目瞪口呆，然后接下去就让赫敏惊吓到，他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在走廊的一副画像上。

&ldo;喂，那边的人，&rdo;旁边的一幅画里一个打着瞌睡穿着皱领（16-17世纪的一种服装风格）的巫师嘟囔：&ldo;没必要这样。&rdo;

因为后脑勺撞在金边的画框上，赫敏疼痛地眨巴了下眼睛。与此同时，一种古怪的麻刺感袭击了她的臀部和大腿，又顺着她的大腿一直奔袭到脚底的神经末端。她的两腿几乎要失去知觉了，或者那条纹在她身上的银龙突然之间企图活过来。

后一种想法在没有图书馆可以供赫敏查阅的情况下想想就觉得恐怖。

&ldo;你是不是不用点摔跤技巧就不能好好说话？&rdo;赫敏啐了他一口，用手指甲去挠他的手臂。

德拉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这是在清晨旅馆房间的冲突后他第一次这么靠近她。但突然间很快地，赫敏发现她看进了一双犹如森林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虽然它们正恶狠狠地看着她。

&ldo;听着，你这个愚蠢的废物，&rdo;他开口了，显然不喜欢她没礼貌的态度：&ldo;两周内，我就能从我祖父那里得到足够的遗产，不必再回这个地方。我承认这件灾难不全是你的责任，但是如果你妨碍我的利益，我会让你很后悔。&rdo;

好吧，这是个新消息。

赫敏盯着他，她的大脑正从这新闻里搜集信息：&ldo;我的天，你和其他人一样痛恨卢修斯。&rdo;

他皱眉，一时看起来有些慌乱：&ldo;你不懂恨是怎么回事，格兰杰。真正的恨会让你血液沸腾，会让你看到阿瓦达死咒的绿光！&rdo;

&ldo;我恨你。&rdo;赫敏震惊地发现自己用了恨这个字眼。

德拉科歪了歪头，长时间地打量她：&ldo;不，&rdo;他肯定地说，沉思者般摇摇头：&ldo;你说的不是真的。&rdo;

然后他微笑起来，像只惯爱露齿嬉笑的猫，牙齿雪白，目的暧昧。

这和赫敏接受他的邀请离开毕业晚会时的笑一模一样。因为这样，赫敏立刻就怀疑起来。

这就像是被一阵寒冷的微风困住，活泼又惊心，但也不算全然让人讨厌，尤其是你偏爱寒冷的天气的话。

但接下去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冷凝的目光逐渐融化，几乎和他快要渗出衬衫的体温一样炙热。他眼睛里的暖意带着点新奇，这是赫敏之前从未在他身上经历过的。

震惊以及极度的好奇下，她抬起手触摸他颧骨上细长的伤痕。她皱着眉用拇指拂过细小干净的划痕，然后抬头看他，不知自己的眼神正渴望着为他的受伤道歉。

他的睫毛轻轻垂下，似乎正在深深喘息。他的手在她下巴处移动，用指节刮蹭她的脸颊。他已经不能离她更近了，可他还想再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