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有搅屎的就有被搅!”鸿踏雪拍手道。
“你这比喻……”杨臻笑出了声。
宿离低着眼说:“己过常思,人非莫论。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却不易,不止官场,对于世人来说皆是如此。”
杨臻不屑地笑了一声说:“人前不奉恭维,人后不群非议,一个人要乏味到什么地步才会以诋毁别人为乐趣?”
宿离惭笑一下,说:“说来也是,不过这不正是他们孜孜不倦的嘛。”
“啧。”杨臻点头,“就说这最近几个门派的事吧,兴风作浪之人无一不是围着掌门之位来的,眼界之窄令人发笑。”
宿离笑着摇了摇头:“你嗤之以鼻的东西,旁人可能趋之如骛。
刘聂陪笑两声,又道:“虽说这几个门派都是事端,不过好在都了了,也没让江湖大乱。”
杨臻倚在桌上,懒懒散散地摩挲酒碗,也不再说什么。
鸿踏雪瞧他们总算是歇了嘴,终于抓住了机会。“老杨,改天陪我去广信逛逛吧!”他跟个小姑娘似的娇气道。
“你算是咬定他了?”杨臻问。自打济南回来,鸿踏雪就没离开过他,换做是从前的话,鸿踏雪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嘿嘿嘿。”鸿踏雪搓手点头。
“你呀,”杨臻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说,“冠冕堂皇地扯那么多废话,不过就是怕我们林老头收拾你,你这话若是在药师谷说出来,还能站着来这儿?”
“林神医我惹不起,可你是答应过我的!我这么信你,你可别辜负我啊!”鸿踏雪抓着他不肯撒手。
“好好好,我也去见见窃鬼吧。”杨臻权当他是秋甜儿了。
“两位怎么要找窃鬼呢?”刘聂问,“我听闻盗灵探访夜牙玺之时,窃鬼也出现过,莫非是他抢走了夜牙玺?”
“没有没有——”鸿踏雪死要面子,但和杨臻对视一眼后,又蔫头耷脑地说,“好吧没错被抢了……”
“莫非这夜牙玺当真是真的?”刘聂皱眉。
“是啊!”鸿踏雪拍桌道,“假的我哪里稀罕跟他较劲!好不容易碰见半个真的,他还给我抢,看我不杀到他家里抢回来!”
“半个?”宿离凛了眉目。
杨臻点头道确是半个。
宿离看向刘聂,眼底鼓起一抹怒气。不过这份隐秘的怒火并未被另外两人发觉。
“你怎么样了,要是碰上那个带着银圈圈的,有信心打得过他吗?”鸿踏雪又问。
杨臻哼哼了两声,邪气地笑道:“七师兄说我未必是他的对手,我偏不信,再见他我定要与他好好比划比划。”
“咦……”鸿踏雪觉得有趣,“我都不晓得你这么好胜,怎么嵬名岘成天追你你就是不肯如他的意呢?”
“嵬名他不一样。”杨臻说。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跟他关系没有江湖上传的那么不对头吧!”鸿踏雪骄傲自己的慧眼,“在承贤山庄的时候就是,所有人都怀疑他的时候,就你信他。你是神算吗?怎么就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他呢?”
“不是我神机妙算,只是嵬名那家伙没那个本事做成那些事,虽然屎盆子都喜欢往他头上扣,可那些嫁祸之人根本不知道嵬名担不起那些罪。”杨臻坦白道。
“好家伙,那可是剑魁啊,被你这么一说怎么就这么不是事儿了呢?”鸿踏雪咋舌。
“你还是盗灵呢,你觉得你是多少事儿?”杨臻于此并不想多说,多说多暴露,他既然说定了让韩骁好好守着崆峒,那么只要韩骁不作事,他就不会先拆韩骁的台。
刘聂在一旁听得笑出了声。
鸿踏雪的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卡在嗓子眼之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得摆手道:“得得得!旁的我不管了,只要你能帮我把夜牙玺夺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