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道:“奴婢昨天一直在屋里,不提防耳房的门没有锁上,张婆子如果是放了人进来,或是自己进来,奴婢是没有注意道到的。只是昨儿个听说是出去了一趟,却是跟孙
姨娘屋里的桃红见过面,桃红昨儿个已经被太太下令打死了,怕是再查不出什么。”
扶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弯弯的眉毛轻蹙着,一股轻愁萦绕,越发显得绝艳。嘴角渐渐漾出一丝笑来,只怕这次各方不拘是谁,打算都要落空,在自己身上,名声根本就是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己这张脸,才是最最值钱的,其他的都动不了根本,
只怕要让各方失望了。
扶风越发笑得动人,任你各种诡计,只要毁不到自己这张脸,名声?怕是有人要失望了!
秋桐看着笑得惊心动魄的扶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一个小丫头闯了进来,正是金桔,金桔进来行了一个礼,道:“我们姑娘叫奴婢过来给六姑娘说一声,说是司棋掌事过来了,正在主院,若是姑娘要见,此时去刚好
。”
金桔话音刚落,扶风便哗的站起来飞快的往门外走去。
木棉在后面追着,“姑娘,您慢些,小心摔了。”
扶风哪里肯听,只不管不顾的跑着。
木棉又道:“姑娘,您一会子跑出汗了太太和掌事看到您要挨说的。”
扶风这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三步并两步的往榕青院走去,到了榕青院门口,先平息了一下气息,正准备进屋,听见司棋的声音。
“她是十三岁时自卖自身的,我是看她孤苦,方才收留了下来,是个乖巧的,轻易不惹事,怎的就摊上了这事儿?”凌太太冷笑:“成日里自己不注意,被那孙氏嫉妒之下推搡惹出的祸端,也怪她自己没福,你来了也好,去看一眼,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还这般痴傻下去,我们凌家
可容不得,一个傻子妾室,没得辱没了名声。”
司棋又道:“如此,我便去看上一眼吧,太太心慈,我替那丫头谢过太太。”
凌太太鼻孔里哼出一句:“嗯。”
扶风正要抬起的脚步就放了下去,她才不想要去进去见凌太太,既然司棋要出来了,门口等着就是了。
看到一抹月白色身影从门口出来,扶风一头就扎了上去,把个司棋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又气又怜,道:“你慢着些,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性子。”
扶风一把就搂住了司棋的胳膊,只差点全部都挂了上去,也不说话,只嘿嘿的傻笑着。
司棋看着扶风,眼睛就有点湿,这才半个月没见,心里却挂得慌,好不容易寻了借口过来一趟,又听说了如芸的事。
司棋道:“你先回去,我去看了如芸,稍后来寻你。”
扶风不干,“我与您一道去!”
司棋扯了扶风的袖子,道:“怎么不听话,那如芸坐着月子,你小姑娘家家的能去吗?”
扶风撅了嘴,拉着司棋的胳膊不放手。
司棋狠了狠心,道:“不听话我看完如芸就走了。”
扶风听了忙松了手,大眼睛里蓄上雾蒙蒙的水汽,一步一回头的往凌霄阁走去。
司棋手捏了拳,又松开,转身让带路的丫头带着往如芸院子走去。
如芸正呆呆躺在床上,眼睛圆睁,表情麻木,小丫头梨花守在一旁,凌老爷哄了半日如芸也不见吭声,这会子早已离去。司棋进来的时候就只有梨花一个人招呼了。
“您是哪位?”梨花并不认识司棋。
茗香道:“这是司掌事,要与你们姨娘说话,你与我一道到门口守着。”
梨花“哦”了一声,站起来与茗香一道出了门。
“如芸?”司棋坐在梨花方才坐的凳子上开了口。
如芸听得司棋的声音,微微转了转眼珠。
司棋看了一眼一脸煞白的如芸,头发散乱,脸色白中带黄,就长叹了口气。又道:“是我害了你,如若不是跟着我,怎会学了这一身的臭脾气。”
如芸听了,一瞬间想起司画,又回想了这几个月自己的日子,两股眼泪就顺了眼角流了下来,无声的哭泣,两日下来嗓子早已干涩,哭着竟是毫无声响。
司棋转身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如芸,如芸半晌才颤颤巍巍的伸了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