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栖迟。
“好了不哭了。”景栖迟放开人,目光纯粹而温柔,“记不记得大一国庆节我们一起回家,只买到硬座票?”
欢尔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件事,“嗯”一声
“你在火车上睡着了,那时我想到一个场景……”景栖迟抿抿嘴,“和现在一模一样。”
“哈?”欢尔闪着泪花双手不觉拽住他衣角。
景栖迟先是将她手揽到自己腰后,而后用拇指蹭蹭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点了点头,“也是夏天,有点闷。你或者我总之一个人要走,我们站在一条小路上,我说陈欢尔你傻吧,我们怎么会分开。”
我们不会分开的,绝不会。
欢尔扬起脸,“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身旁有三两学生笑语吟吟经过,夏天从来都是爽朗的季节。
周围重新安静,她再次听到景栖迟的声音——
“可能那时的我太自信了。我没想过你会和别人在一起这件事,一次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景栖迟走得很急——咖啡馆门前的大路拦辆出租车,对邱阳和黄璐挥挥手,而后捏捏欢尔的脸说“回家见”。一天一夜,折腾到黑眼圈都出来了,到北京住处怕是又要到深夜。
三人重新坐回咖啡馆,黄璐瞄着欢尔眼圈红红一下猜到,“小景说了?”
欢尔默不作声点点头。
桌上还有他喝剩一半的美式。
“说什……”邱阳蹦出两个字,忽然大彻大悟“噢”一声,“还是没沉住气,他啊,本打算过年时去你家正式表白来着。”
黄璐摸着下巴眯起眼睛,“你咋知道?”
“我俩天天吃住一起,上班隔两排桌子一个老板……”邱阳见她眼神愈发不对,一下回过神,“老子是直的!比他妈桌子角都直!”
黄璐噗一声笑。
欢尔这下也乐了,小心地摸摸咖啡桌桌角,“邱阳,这个九十度弯。”
邱阳气哼哼往靠椅上一仰。
“好啦。”黄璐笑着把他拉起来,好声好气问道,“为什么非等过年?”
“忙啊,忙死。”邱阳正色道,“实验室预备明年春天正式挂牌,姜sir跟上头立下军令状在此之前一定将项目落地打响第一炮,所以到年前正是紧张时候,没人敢松。我们自然语言处理还勉强,人也稍微多点,栖迟他们医疗ai是公司力推项目,人手紧任务重,而且组里全是大牛,他压力贼大。”
黄璐一知半解,“你们搞这东西,挺高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