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觉得呢?”
她轻咬嘴唇,决定先不尝那勾引了她许久的果木烤鸭,直视他略显轻漫的眼:
“你那么有钱,长得又好。话本子里都写了,你这样的公子哥,即使娶到的夫人国色天香、完美无缺,也一定不甘心一生一人,一身风流无处发泄,不仅美妾和通房成群,也时常流连秦楼楚馆,十天有八天不回家。”
林骥不曾想,她这小小的、漂亮的脑袋瓜,竟会装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从前的日子,她一定是十分孤独的,不然也不会看那么多话本子。
不想多费口舌,他只用三个字来否定:“你错了。”
但面前的鹿眼姑娘显然并不接受他的反驳,圆腮鼓起,长睫微张:
“嘴长在你那里,你当然想怎么说都可以,不承认就算了。”
而生平不爱言语的林骥,却也鬼使神差多了几分好胜之心,难得端正,一字一句说道:
“我陆子骥,敢作敢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对青楼,这么了解?”果木烤鸭的清香浮油盈在她的樱唇上,鲜亮多汁。
堵住最好了。
压住胸中躁动,林骥依旧面色不改:
“我是商人,行商时走南闯北——”
客栈的小二却在此时敲门进来,说有一封从花艳楼寄来的信,要亲呈陆公子。
待陆子骥接过信,客栈的小二适时离开,他才展开那染了脂粉香气的信纸,略微扫读。
“灰鹰请我晚上去一趟花艳楼。”
“所以,我们两人的打赌,你输了。”
殷琬宁嘴里的烤鸭顿时不香了:
“我输了……行吧,那你准备让我,为你做一件什么事?”
却不想陆子骥云淡风轻,将那封信沿着原先的折痕折回去:
“还没想好,先欠着。”
这东西还有欠着的一说?
拖久了,他会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到时候,她又要怎么办?
她果然还是处处受制于人的。
刚刚还掷地有声的质问,一眨眼,殷琬宁只觉得一股委屈弥漫,压得她心口发堵。
她放下了筷子,垂下眼帘,任眼泪上涌,浸湿了那双可怜巴巴的鹿眼。
陆子骥却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一份:
“既然你对青楼这么感兴趣,晚上,就跟我一起去花艳楼。”
***
出乎意料,陆子骥专门为她重新准备了一套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