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秒秒,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秒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听得?震惊,“六亲缘薄什么意思?”
梁萍之也不敢说太多,当年所有所谓谣言都被靳宏城亲自拦截,至今无?人敢再说靳家闲话。
但她怕自己这个木头孙女想不通,思虑过后,避重就轻回答:“总之现在靳家子嗣单薄,听说有个养女,可养女怎么能和亲孙子比,林秒,你自己掂量。”
“林家生你养你,吃水不忘挖井人,你不要任性。”
后面的话林秒没再仔细听,她不是生孩子工具人,别?说她和靳修云之间没有感情?,就算真有感情?她也不愿自己孩子成为他们?争权夺势的附属品。
她想,他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是六亲缘薄,那自己这种呢?是不是也是六亲缘薄?这么说他们?同病相怜呢。
来到?客厅,靳修云已?经在等,脸色平静,林秒冲他扬起笑容:“走吧。”
落地北城是晚上7点,来接的李叔先送林清然去酒店,再送小夫妻回北棠公馆。
林秒又累又困,进屋后直接回房。
次卧门关上,靳修云环视一周,透过月光清辉与?昏黄壁灯看见这间屋子逐渐溢满的生活痕迹。
她不知?是爱干净还?是把自己当成客人,客厅厨房总收拾得?一尘不染,可那不属于他的每一样东西都向他证明她的存在,它?们?霸道又强势的入侵本?来只属于他的世界。
窗外夜色随次卧熄灭的灯一起陷入宁静,靳修云从酒柜挑了瓶威士忌,倒出半杯,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握上透明玻璃杯,感受杯上冰凉温度。
他来到?窗前,一手插进西裤口袋,站得?笔直,目光微凝,静静看着眼前巨幅城市画作。
五彩温煦霓虹穿过玻璃洒在男人锋利硬挺面容,蓝色清眸却泛出冷霜。
后悔吗?
后悔当初的决定了是吗?
他曾经同样亲耳听她说后悔应下?这门亲事,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当时并未多想,以为只是小女孩不快乐的抱怨之辞。
现如今再一次听见。
深埋的过往闪现,那些被封印的流言复苏,靳修云嘴角缓缓划出弧度,抬起手中酒杯,淡黄色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身体,灼烧每一处内脏。
光影流动,半杯威士忌逐渐见底。
靳修云将玻璃杯轻轻放在桌面,走向另一间次卧。
开了灯,他扫过一圈,又朝外看,猜想她有没有进过这间屋子,她没提起过也不曾对此惊讶。
他就近拿了一把,指腹在枪身暗纹处缓慢摩挲,狭长?幽深的双眸逐渐暗沉。
他没什么喜好,几年前有人自作聪明揣摩出他喜欢收藏枪具模型,特意搜罗不少送来,无?处可放便安在这里,之后渐渐把整间屋子都填满。
闲暇时会?进来擦一擦枪上的灰,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那是真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间。
靳修云在工作桌前坐下?,扯下?领带,转动椅子看窗外无?尽夜色,霓虹扫过,棱角分明的轮廓染上冷意。
初六林秒陪林清然逛了逛北城景点,晚上吃完晚饭才回家,靳修云不在,她洗完澡去休息。
后面几天白天上班,晚上照例陪林清然,一连几天林秒没有见过靳修云。
但他住家里,早上她急匆匆出门时会?听见健身房有动静,晚上回家有时也会?看见书房门缝下?的光。
钟姨每晚给他做饭,他有时候会?吃,有时候在外面应酬,饭菜纹丝不动。
这天周五,玩了一圈的林清然回家,晚上终于不用作陪,准备下?班,林秒在座位上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