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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网上越来越夸张的讨论、越来越过激的看法和越来越苛责的批判,任江觉得头有些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觉得好冷,明明现在是春天,可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推入冰窖,无法呼吸………
“你快过来!”一个身形矮小枯瘦的男人招手示意角落里的小孩过来。他瑟缩着迟迟不敢动,最后在男人的怒哄下,他颤颤巍巍地走出阴影。
是一个纤弱白皙的孩子,生的很是漂亮身上穿的是一件不属于他的短袖,即使是脏兮兮的也难掩他的动人之处。
“爸爸……”
“快过来!张总马上就到了,你赶紧去洗把脸!”男人喝了一口酒催促道,整个人仿佛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散发着酒气不说,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几天没打理的样子。“你那没出息的妈,除了生了你一无是处!”
“爸爸……”洗完脸之后他又回到原位,望着桌上的花生,不时地咽口水。“我想吃花生……”
“吃什么吃!你爸我都吃不饱,你还好意思吃!”男人呵斥道,“回头等张总来了你好好表现,让他多掏点钱,这样才有吃的!”
“我饿……”男孩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父亲冷漠的样子低下了头,望着自己光光的脚丫子喃喃道。
几分钟后,一个成年男人走了进来。见状男人立刻笑脸相迎,一副谄媚的样子。
“来来来,这边请!”说着将人带到里面的屋子。“房间早就收拾好了!”说着就转头瞪着男孩。“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
“爸爸!”望着刚刚进来的男人,男孩的眼里满是抗拒,甚至他的身体都在本能的抗拒。
“快点过来!”见状男人立刻上前揪起男孩往卧室里拽。本来仿佛风一吹就倒般的男人,此刻却强壮的像刑场上的刽子手。“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说着就顺手拿过一旁的布条给他的双手捆上。而男孩的手腕上早已布满勒痕…裸露出来的四肢全是淤青和伤痕………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我讨厌那个叔叔,放开我!”他拼命挣扎哭嚎。“放开我,我讨厌那个叔叔,我讨厌他们……呜呜呜,我讨厌他们………爸爸,我不喜欢这样……我疼………爸爸,别丢下我……爸爸……”
男人只是接过了钱然后默默转身离去,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最后那扇门再次被关上。关住的是他的童年,是他的快乐,是他的灵魂,是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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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情绪失控下任江一下子摔了手中的手机,巨大的声响在空中响起。他听着刺耳的声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些。可是那些文字,那些谩骂与指责就像虫子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啃噬着他的大脑;过去的种种开始一点点被撕碎,被重映在脑海中。
“停下!快停下!”他大声的咆哮着。“他就该死!他根本不配当我的爸爸!他就该死!”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神经病!”
“他就是个疯子,离他远点…”
“这么小的孩子就杀了自己父亲,心可真狠……”
“你看见他的眼神了吗?可真吓人啊。”
“你知道吗?这个小孩又犯病了……”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每次犯病都好可怕好吓人。一会笑一会哭的……真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