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白姿态优雅的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摸着自己的玉扳指:&ldo;还走吗?&rdo;
她这礼服是露背装,现在后背全被他泼湿了,银色的礼服被红酒的颜色侵染,如果现在走出去,她都能想到明天的娱乐新闻会如何写自己。
&ldo;你想做什么?&rdo;
哪怕唐晚脾气好,此刻的语气都有些僵硬了。
宴非白掀起长睫看她,他的眼眸黑而沉,看着人时像毒蛇盯上了猎物,既危险又冷冰,寻不到一丝人情味。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看她了?
唐晚忍不住回忆起当年,以前,他看她的目光虽称不上温柔,却是十分温存的。
如今……
她心里堵得慌,又坐下:&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
宴非白沉默着将自己腿上的毯子扔在她脸上,灰色的毯子从她头上慢慢掉下去,唐晚抓在手心里:&ldo;宴非白你说话!&rdo;
还是像以前那般闷葫芦,总是她说十句话,他顶多说三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宴非白沉声:&ldo;我不喜欢你这件衣服。&rdo;
不喜欢这件衣服是真的,同时的,她知道唐晚会顾全大局,这个样子出去是绝对不可能了。她的衣服脏了,多半会顺从他的意思,留下来。
哪怕只是今夜,他也期盼着。
可是宴非白忽略了,他们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少年少女,唐晚也变了许多。
她气闷的用毯子擦干净身上的酒渍,嘟囔着:&ldo;谁要你喜欢?&rdo;
这话让他浑身一僵,咬紧牙关时腮边的肌肉都绷紧了,唐晚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生气了。
她也气,才不想哄他。
唐晚还是想走,宴非白抓紧轮椅,趋近恶兽般的低吼:&ldo;你敢走!唐晚!&rdo;
她被他低冷的威胁吓得头皮发麻,宴非白向来有本事让人害怕,如果不是仗着他们是旧相识,她刚才根本不可能跟他在这儿喝酒聊天,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没有的机会啊。
唐晚虽然不知道宴非白是怎样从一个阴沉少年变成如今的商业大亨,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真的隔了好远的距离,山高水远,怕是再难跨越。
唐晚莫名眼酸:&ldo;宴非白,谢谢你的红酒。&rdo;她把毯子叠好放在桌上,不敢看宴非白的脸,如果她看一眼,一定会发觉他的眼眶发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