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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此人正朝他的车走来，然后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

陆珩锁好车，打断了此人即将出口的话：&ldo;上楼再说。&rdo;

&ldo;所以你不去见当事人的理由是你在研究人类吸烟数量的极限？&rdo;来人打开了客厅所有的窗户，&ldo;然后呢？得出结论了吗？&rdo;

陆珩没接话，倒水的功夫又点起根烟：&ldo;这个当事人……能不能换个人负责？&rdo;

穿着红色西装的老板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ldo;为什么？&rdo;

&ldo;你见过这个时间约见律师的当事人？&rdo;

&ldo;恕我直言，陆律师，这个时间难道不是你自己定的吗？理由是你要去看夏年的演出并且陪夏年吃晚饭。当事人为了配合你的时间还特意更改了行程。陆珩，就算是找借口，也该有最基本的职业道德。&rdo;

陆珩倒水的手顿住，过了半分钟才低声说：&ldo;抱歉，我忘了。&rdo;

……

&ldo;算了，我已经暂时另外安排了人过去，不过这个案子，非你莫属，你是不是把这个案子是当事人点名要你来负责的事也忘了？&rdo;

&ldo;是。&rdo;陆珩这次倒是答得干脆。

老板叹气：&ldo;你今天怎么了？刚才又是开车从哪儿回来？&rdo;

陆珩也在沙发上坐下，沉默片刻，灭了烟：&ldo;夏年跟我分手了。&rdo;

老板报之以更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拿起手机点开日历：&ldo;今天并不是愚人节。&rdo;

陆珩暼了他一眼，没说话。

&ldo;真分了？&rdo;

&ldo;嗯。&rdo;

&ldo;为什么？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今天下午演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rdo;

&ldo;不知道，&rdo;陆珩苦笑，&ldo;事实上就在四个小时前我们还在讨论晚饭做什么。&rdo;

老板犹豫了一下，开口问：&ldo;然后呢？&rdo;

&ldo;上楼时我才想起来文件落在了车上，就返回车库拿了一趟，进屋后就看见夏年跪在地上，面前坐着夏老师。&rdo;

老板登时面露惊色。

&ldo;夏老师当时气坏了，拿起烟灰缸冲着夏年就砸，这是我第一次见夏老师这么生气。&rdo;

&ldo;夏老师……怎么知道的？&rdo;

陆珩苦笑：&ldo;不知道，可能早就有所察觉吧。&rdo;

&ldo;趁周末，好好休息两天吧，案子的事过两天再说，我先走了。&rdo;老板拍了拍陆珩的肩，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