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救命啊。”
钱家豪宅外,宁逊大呼小叫,夸张的表演早已让钱家的人见怪不怪了。只要他上门,总会一惊一乍的来这么一出。
“小逊,你又闯什么祸了?”
一群人簇拥着中年美妇从豪宅里走了出去。她口中的小逊可不小了,今年三十有八,近四十岁的人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中年美妇名叫宁玉儿,四十出头的年纪,却一点也不显老。一颦一笑,风韵无限。若是遇见熟控分子,一定会将其奉为女神,一日三拜,舔的溜光。
“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是不是又缺钱花了?”宁玉儿指着卖惨的弟弟,平静的话里隐藏着焦急关切之意。哪怕她知道眼前的弟弟一无是处,但还是忍不住替他揪心。
“姐啊,大事不好了。弟弟可能……”宁逊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声泪俱下道:“不能再陪您了……”
见此一幕,宁玉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她知道弟弟如果闯了一般的祸,断不至于真哭。现在哭得这么伤心,想来一定是闯了天大的祸。
“快去给老爷打电话,叫他回来。”
宁玉儿一般说出这句话,倘若弟弟是来要钱的,就会出言阻止。但现在,一副如丧考妣的宁逊,就跟丢了魂似的。
“小逊,你快起来,跟我进屋。”宁玉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叫人把瘫坐在地的弟弟扶了起来。
“姐,叫他们都出去。”
“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
众人应声而去。
“姐,当年那事被人翻出来了。”
“什么事儿。”
“哎呀,姐,你真糊涂啊。还能有什么事啊,就那件事……”宁逊挤眉弄眼提醒姐姐,如他这般没羞没臊的家伙,都有羞于启齿的一天,可见此事有多么伤天害理。
“到底什么事嘛。你这样捂着掩着我怎会知道你干得好事?”
“七年前……就那件事。”
“七年前……”宁玉儿闻言,稍作沉吟,而后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这陈年旧账怎么又翻出来了?谁干的?”
“姐,我哪知道的。我听媳妇说,有人在洪湖县的大街小巷里贴告示,我嘴笨,说不清楚,我拍下来了,你一看就明白了。”
宁逊把手机递给姐姐,而后垂头丧气坐在一旁,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这……这是谁干的。他这是……要你死啊。”宁玉儿看了告示之后,声音都变了,变得尖细刺耳。惊怒交加道:“说,你到底得罪了谁?这件事处理不好,你姐夫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姐夫怎么还不回来啊?”
“哼!等他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宁玉儿知道这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必须做出选择。
姐弟不再说话,沉默着,等待当家的钱振国回来处理此事。
可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在此期间,宁玉儿打了好几个电话,除了没有告诉钱振国七年前的那件事,她连离婚的话都说出口了,只为把丈夫钱振国逼回家。
钱振国今天非常忙碌,有几个重要的客户需要他亲自陪。可是家里的母老虎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着实弄得他心烦意乱。
到了晚上,他才抽出时间赶回家。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宁玉儿抹着眼泪,扑向钱振国。
“别哭别哭,我的好玉儿,又是谁让你受气了。”
钱振国虽然惧内,但是与夫人的感情甚笃。如果没有那个鬼见愁一般的小舅子在中间挑拨闹腾,两口子绝对称得上模范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