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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页(第1页)

故岑还不等高兴便想到了什么,旋即愁道:“那这事儿皇上还是先别跟他们提起了吧,我怕吓着他们。”晏谙笑着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你可以自己去跟他们慢慢说。”然而还没等过完年,故远林便被圣旨传召入京,故岑从晏谙那里领了假,回家和爹娘团聚,顺便帮着布置新府邸。结果一进院子,故岑就傻眼了。故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欢欢喜喜的出来迎,许久未见,当娘的自然是拉着嘘寒问暖地问了半晌,非要听故岑亲口说一切都好才能安心。故岑觉得照这架势,再问下去非得暴露了不可,忙岔开话题:“宅子的位置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娘喜不喜欢?”“喜欢喜欢,皇上的意思当然是好的,这是殊荣啊,何等风光!”故夫人这个年过得格外高兴,故远林升了迁,搬到京城里来居家团聚,儿子又有大出息,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从洹州府到京城一路奔波,又忙前忙后一手操持,竟一点没觉得累,仍是春风满面的。“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故远林谨慎地拿着礼品单子出来,“圣上殊荣,咱们家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升迁调任到京城的官员,皇上都会下发这么多赏赐吗?”他看着宫里发下来的赏赐堆满了院子,一时竟有些不敢收。“啊……”晏谙倒是提前只会了他一声,只是故岑实在没料到会有这么多,刚刚进来时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可这东西以赏赐的名义发下来,总不能给退回去,再说聘礼更不能退回去的,只好道:“大约是过年,皇上高兴,便多赏了些,爹叫人登记入库,安心收着便是了。”他暗戳戳地想,不止这些呢,还有圣上亲笔写的聘书,连皇后的玉印都在他手里,若真拿出来不知要将故远林吓成什么样子。“那为何这些赏赐皆以红绸覆盖啊?”故远林望着满院红彤彤的,每一抬礼品上都扎着红绸,一眼望去,比特意装饰过还要喜庆。故岑一个头两个大,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这些本就是聘礼啊,还有你手上拿着的也是聘礼单子!他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大概是……喜庆吧,过年嘛,图个吉利,图个吉利。”“外头冷,别在这站着了,快进去吧?”故夫人倒是没想那么多,招呼着父子两个进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过团圆饭,故岑又跟父亲谈起正事:“边关最近又不太平了,爹听到消息了吗?”故夫人知道自己插不上这些话,便起身到后厨取点心,留父子两个安心说话。“一路过来,略有耳闻。”故远林沉吟着,“漠北狼子野心,新王阿布尔斯善战好战,挑衅滋事、出兵开战只怕在所难免。”“皇上也是这般想的,更何况失去的城池和疆土尚未收回,大启与漠北必有一战。”故远林神色一凛,“皇上有意开战?”“先帝在时,皇上就主张开战,彼时宣诚公主为平息战事远嫁和亲已是不得已,爹远在洹州府有所不知,怀王殿下领兵出征,皇上当时也曾全力支持。”“漠北之事的确不宜久拖,总是悬而不决也并非长久之计,皇上有此等魄力,是万民之幸事。只是……”故远林转念一想,有些犯难,“据我所知,朝中并无强将,端平侯旧疾缠身,也不宜领兵,不知能堪此役将领者,皇上心中可有属意人选?”“孩儿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告诉您这个,”故岑稍稍抿唇,“爹入京之事本不该这般着急,原本按照皇上的意思,至少等到过完年也不迟。但这些都是小事,边关战事一旦起来,便是一日都拖不得,所以才如此匆忙。”故远林似有所感。“孩儿打算作为主帅,领兵出征。”门口哐当一道声响,点心砸了一地,故夫人高高兴兴地端着儿子爱吃的点心回来,一进门听到这话,登时愣住了。故岑连忙起身,“娘。”“你说什么?”故夫人顾不上地上的狼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慌道,“你要,领兵出征?”“我并非意气用事,我在军营中历练了这么久,学到不少东西,如何领兵作战,如何管理军士,这些我如今都会。这个决定,也是我和皇上商量了许久,深思熟虑做出来的。”“可是漠北人如此凶残,一旦开战,那便是凶多吉少,连怀王殿下都葬身战场,你,你不要命了?!”故夫人语无伦次,扭头看向故远林,“老爷!你也要让他去犯这个险吗!”故远林默然片刻,“此战有几成胜算?”故夫人急得直跺脚:“老爷!”“我不知道。”故岑低声说。故夫人几乎要哭出来了。故岑跪在父亲面前,字字铿锵:“但是不论胜算几何,此战都要打,此军也要有人领,皇上麾下无将,臣愿挂帅前往,胜负无悔,义不容辞。”“好,说得好!”故远林注视着年轻的面孔,伸手将儿子扶起来,“是我故家的儿子,有骨气,有志向!皇恩浩荡,不可辜负,咱们故家要对得起圣眷,尽了为人臣的本分。男儿本就该志在四方,边关虽险,但爹不拦你,去捍卫大启的河山,家中不必你挂心。”故夫人见状便知自己拦不住,拉了故岑的手哽咽道:“一定要、平安回来。”寄飞鸿思来想去,晏谙还是决定来找皦玉,不料却吃了闭门羹。他在外头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皦玉出来见他,只听得里间不停传出晃动龟壳时铜钱碰撞的声响。纵使心下焦灼,晏谙生怕自己贸然进去会影响占卜的准确性,按捺着没有打扰他。时间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又或许他的确等了太久,直到更漏里的沙子都流尽了,里间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又过了片刻,方才见皦玉推门出来。晏谙当即迎上去,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朕让人去给你请太医。”皦玉虚弱地摇头,他撑着门框舔了舔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哑着嗓子道:“我没事,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知道什么,我已经算过了,故岑他可以去。”“你能确定吗?”晏谙上前一步,“他的安危远比胜负重要,朕要他可以平安无恙地回来!”皦玉闭了闭眼睛,看上去很难受,却还是坚持着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晏谙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落下来了些,他看着皦玉,歉疚道:“你是为了算这个才损耗成这样的吧。”“算不算都是早晚的事……”皦玉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能撑到跟晏谙把话说完,再回去好生修养一段日子就没什么大碍了,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话音刚落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晏谙在耳边喊他醒一醒。他这样的不祥之人,死在大街上都会被人嫌晦气,但是好久好久之前,也有个人这样在他耳畔,喊他醒一醒……安置好皦玉,吩咐太医守着时刻关照,晏谙这才有些疲惫地回寝殿,半路上还问随行的宫人,宫门此刻可落钥了不曾。宫人回答,这个时辰,早就落了。天早就黑透了。寝殿内亮着灯,晏谙以为是宫人提前点的,不料推开门竟瞧见故岑捧着本书倚在榻边等他,身上早就换好了寝衣,长发散下来柔软地披在肩上。晏谙颇为意外,“你怎么回来了?”原本按照两个人商量好的,故岑今日归家,要在府上留宿一晚,明日再回宫的。故岑笑了笑,随手将书放在床头,“皇上若是不想臣回来,臣走便是。”“宫门都落钥了,你走哪儿去?”晏谙解下外袍,身上只剩里衣。“偌大的皇宫,那么多宫殿,臣上哪儿不行,非得要跟皇上挤在一张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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