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你去哪?”
老太太叫住他。
无人回答,他的身影几乎快消失在前厅。
“你现在不听话了!”
她喊道。
她一向对这个孙辈不错,这年头她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愿陪她,只有齐燎几乎每天来,叫什么做什么没有怨言,当她的后辈就该这样听话。
只是天知道他们父子怎么了!老太太一想到就发火,恨不能让齐燎消停些,就不能忍吗?快过年了,她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笑话。
齐燎没有理会任何亲戚的来电和问询,他开了车回家,车里已经烟雾缭绕,他心里闷了把火。
他抽烟很凶,一直反复戒不掉。
又点了一支。
车窗一开,烟雾飘散,外边的冷气混着雪的气味。
“喵……”
……snow的夹子音。
齐燎掐了烟正要下车,一颗黑白团子突然从窗户蹦了进来,轻巧地一跃跳到了扶手箱上。
“你竟然在这,不进家里睡觉?外面很冷。”
齐燎摸了摸它的脑袋。
猫咪歪头看他几秒,十分疑惑地凑近了,粉鼻子朝他身上仔细闻了闻。
除了咖啡、烟草,他身上还有消沉的味道。
人类的低谷情绪,闻起来总是苦涩的。
为什么这阵子齐燎都不高兴呢,明明他是富家子弟,年纪轻轻名车豪宅学历都有了,按人类的价值观来说,他早已是赢家。
齐燎低头说:“怎么了?”
刚说完,一双雪白山竹爪爪摁在了他脸上。
奶牛猫十足担忧地望着他,蓝眼睛湿漉漉的,轻轻地叫了几声。
“喵。”
你不要不开心!
“安慰我?”
他笑了。
“喵。”
软软的冰冷肉垫贴在脸上,有种古怪温柔的错觉。
“想安慰我的话,让我捏捏你的肉垫。”
“?”
“不可以吗?你的肉垫像草莓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