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你。”他笑嘻嘻地松手。
越欣欣白他一眼,还能不是我?
不过,好像确实不是从前的我了。
她看着徐向阳暗暗得意,哥们你怕是不知道,姐已经变了。
咳咳!一声刻意的咳嗽传来,二人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陈默。
陈默脸色铁青,这谁呀?一上来又摸又捏的!
越欣欣连忙笑道:“哦,阳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
“知道!老家亲戚嘛!”
徐向阳站起来,朝陈默伸出手。“我们见过。”
陈默也回忆起车祸当日,在越欣欣家见过这位来取衣服的警察。
“不过,我好像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你。”徐向阳握住陈默的手,近距离端详他的脸。
被警察凝视过的人,一般都会对他们特有的职业眼神记忆犹新。
说实话,那种带着审察、探究、检视的目光,一般人不会觉得很好受。
陈默面色平静,坦然承受他的目光,随口问道:“在哪儿?”
徐向阳报以沉默。干他们这行,更习惯问,而不是答。
他转向越欣欣:“想吃啥?我去买!”
越欣欣有一种沙漠见到绿洲,他乡遇到故知的感觉。果然是最懂她的哥们!
七天了,她忍受了这么久,对于还魂的心心念念,对于肉身的执著不放,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啊!
她叹出一口长气,重重地拍了拍徐向阳的肩头。啥也不说了,这朋友没白处!
一旁的陈默微微皱起眉头,他还是不明白,不就是一口吃的么!
越欣欣正要开口,徐向阳拦住她。
“辣不行,酸不行,烧烤不行,火锅不行,重油重盐不行,你的肠胃空了七天,受不了那个!”
越欣欣大怒。
“那我吃什么!”
“白粥吧!”
“滚!”
越欣欣托腮想了一下,妥协道:“海鲜!这个总可以吧?”
徐向阳无情摇头。
“你后背的褥疮刚刚涂了药膏,不能吃发物。”
越欣欣心里切一声,姐现在这具肉身,区区褥疮!
不过,被徐向阳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痒呢?
她一边伸手去抓挠,一边埋怨道:“这才几天就长褥疮了,请的护工不太给力呀!也不给我翻翻身?”
徐向阳看了看走廊,刚才那个护工去请医生还没回来。
“你又没个家属管着,护工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要不是我经常来给你擦擦身体什么的,褥疮怕是长满了!”
越欣欣一听瞪圆了眼睛,你给我擦的身?
同时身边有一束凌厉的目光也射向徐向阳,陈默的拳头捏得嘎吱响。
徐向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护工一个人怎么可能给你翻身?她给你擦洗身体,那我不得在旁边帮忙么!”
越欣欣内心卧槽,那我不是给你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