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有陆伯在茗予真是放心多了。”薛茗予搓搓手,开心一笑。他们主仆其实更像是合作伙伴。
“嘿嘿。王妃谬赞了。”陆伯谦虚一笑。“今天余掌柜派的马车已经把东西都拖过去了。刚刚金绣娘那边说,她们今晚做一些最后收尾的工作,明日一早,样衣都要好了。明日,老奴打算将木工那边的人偶,和样衣都运到铺子里去。王妃这边可还有要带过去的东西?”样衣这是第二回做,两个本就是金牌绣工的绣娘,自然是驾轻就熟,比预期快了一天。
“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一趟吧。”薛茗予想了想。“安嬷嬷也一起去,陆伯安排下马车,我这边,有二十几盆吊兰要带过去。拿去摆好了安嬷嬷到时候要修剪一下。然后,还有点琐碎东西,不过也不多。主要就是二十几盆吊兰。”
“那好。”陆伯起身准备走了,这时候都已经不早了。“王妃早点休息,老奴明儿一早来接您。”
“好的。陆伯您老在外面跑,天寒地冻的,太辛苦您了。茗予给您做了两对护膝。”薛茗予说着去绣框里一翻,拿出两对塞满了棉花的护膝,“无忧,过来。”薛茗予拿起一个撩开无忧外裙,露出里面的裤子,亲自示范起来怎么系在膝盖上。
“王妃。。这。。”陆伯瞪大眼睛,又是感激又是激动。莫说王妃想得这么周到,还亲自动手给他缝。他话都说不全,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陆伯别客气。在家靠父母,出门了,茗予里里外外还不都靠你们。”薛茗予见陆伯瞧清楚了,就解下来放陆伯手里。“恐怕你们为无忧,都没像为我这般操心,茗予这只是点微末心意。”
“王妃哪里话。老奴怎么当得起。”陆伯摸着手里厚实暖和的护膝,别过头擦擦眼角。
“无忧,送陆伯回去歇息吧。今儿你回你娘那就不用回来,叫无暇来我这就好。明天一早跟我出门。”薛茗予推了把愣愣的无忧。
“奴婢谢王妃。”无忧行礼,扶了她爹下去。王妃说得是,她爹对她大概都没操那么多心,可是,她也没有王妃那样体贴过她爹啊。
寒冷冬夜里,两对怪模怪样的护膝,将惺惺相惜的主仆内心都温暖得如同临春。
第二天一大早,薛茗予带着无忧无暇和安嬷嬷,从垂花门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门了。陈管家没能随同,却很高兴。王妃一早让他找了家丁将花盆搬到陆伯赶到门前的马车上。起码没有完全撇开他。
除了花盆,薛茗予还带了一大早就让无暇去无双那边收过来的布条拧成枝干的绿叶枝条,还有这几天无尘无垢做出来的发饰,还有无忧和无暇做好的假发套。
小风别院去城东铺子只要大半个时辰,去城西铺子却要一个时辰,而城东去城西铺子只要半个时辰。所以她们自然是直奔城东铺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