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们吵架了?”皇甫新龠也撑起下巴,陪她看向河堤。
“博沂怎么跟你说的?”薛茗予不答反问。博沂见她不成,去找皇甫新龠,定是说了什么。
“嗯。”皇甫新龠迟疑了一下,“他说你可能见着黄九九有些生气,不喜欢他和隆昌侯府来往。”
“还果真如此。”薛茗予嘴角一阵讥诮。
“我还说呢,段鸿鹄从小就爱折腾也没见你放在心上,黄九九还算客气的,应当不是这般原因。”皇甫新龠难得沉静下来。也没了平日里的跳脱滑头,当真认认真真说起话来。
“呵呵。”薛茗予苦笑。人人都以为皇甫新龠不定性好玩,可是他都看出来的事情,公孙博沂却没看出来。
“那为什么啊?博沂,他不是会诚心惹你生气的人。别想那么多了。”
“你说,要是真打仗了怎么办?梧州真的要来灭了西凉怎么办?”薛茗予讷讷问道。
“打仗?”皇甫新龠一转头,诧异的看着她,“那自然会两军交战啊。打得过咱吞了梧州,打不过就被梧州吞了呗。你们?不是吧?”皇甫新龠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你们俩也太高尚了吧,百年难遇吵一回架,还为了西凉和梧州之战。哎呀妈啊,小的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些御史们干嘛天天盯着那些破事儿,就应该多渲染渲染你们这儿女情长得多么伟大啊!”
薛茗予被皇甫新龠一阵揶揄逗得“噗哧”一笑。“我还真没这么高大上,高大上的是博沂啊。”她叹了口气。
“高大上?什么高大上?”皇甫新龠没明白过来。
“就你说的那意思,高端大气上档次。”薛茗予心里一阵讥诮。“你说打仗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没有位高权重有轮不到我们去上阵杀敌。况且这还只是空穴来风妄自猜测。人皇帝都没博沂他着急。我让他别关注那么多,安心读他的书去,他还觉得我狭隘了,还觉得我是吃黄九九醋了。”
“他关注就让他关注去呗。反正,像你说的,他再急也轮不到他去上战场是不是。还不是听外边舆论呼声高了自己瞎着急。说不定过半个月人家就冷静下来了。”皇甫新龠劝解道。
“唉。也不是。”薛茗予懒懒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到位,“你说要是真打仗了,关隆昌侯什么事?跟隆昌侯有关系吗?”
“隆昌侯?”皇甫新龠心里一阵思索,“要是早打个十年,估计跟他有关系。现在应该是没多大关系的。”
“这话怎么说?”薛茗予坐正起来,来了精神。
“隆昌侯早年也在西大营练过兵的。他们本就是簪缨世家,除了庶出的几户,其他的都走的武路子。不过我记得小时候听说过隆昌侯是练兵时腿伤了,不能再去营地了。后来就专门管西凉各地的军用粮仓。”
“所以,现在如果打仗,隆昌侯是不能领兵作战,但是要管这粮草输送?”薛茗予涣散的大眼睛一下子聚焦了。
“是啊。打仗也他什么大事了。立不了大功的。”皇甫新龠竖起食指摇了摇。
“那这就对了!”薛茗予一击掌。练兵时腿伤了,不能再去营地了。后来就专门管西凉各地的军用粮仓。”
“所以,现在如果打仗,隆昌侯是不能领兵作战,但是要管这粮草输送?”薛茗予涣散的大眼睛一下子聚焦了。
“是啊。打仗也他什么大事了。立不了大功的。”皇甫新龠竖起食指摇了摇。
“那这就对了!”薛茗予一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