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我可是亲口听大哥说与我听的。”黄九九一撅嘴生怕别人不信。
“你说说,那还说什么了?”段鸿鹄一听跟公孙博沂有关的,兴致极高。
薛茗予还是笑眯眯旁听,一句都没入耳,心里却担忧起来。
黄家兄妹学识不多,但是心思深沉圆滑,若是有了不好的念头,公孙博沂的一片纯良可不够人家玩儿的。他们无需刻苦用功自有爵位恩荫,公孙博沂可只有读书一条路,万万不可走偏了。
连隆昌侯都会注意到一个简单书生。有点不寻常。
薛茗予越想心越沉。黄九九只当是这薛家姑娘向来话少罢了。连说到公孙博沂,她也就这般面色无波。
未过多久,松柏就过来请小姐们去博沂院子里入席。吃饭的时候男女各一桌。公孙夫人和博雅招待她们几个,公孙大人在男桌。
长辈都在,薛茗予刻意躲着,段鸿鹄也收敛许多,一派贤惠恭良,黄九九更是长袖善舞桌上欢乐全靠她了。薛茗予有心事就显得木讷少话了。
好不容易散了席,薛茗予让采薇给皇甫新龠和松柏递个信儿,叫他们二人想办法让博沂和她单独见上一件。
皇甫新龠倒是很会来事,他拉开黄开泰和清越,席面散了叫小厮摆上案几,非要叫黄开泰和清越品品去年他们几个酿的果酒,看黄开泰能猜出是什么酿的来。他还成功拉上黄九九和段鸿鹄来下注,看两人谁能猜得多。薛茗予借口要去姑母那拿几样带给太夫人的礼物。这也是刚才公孙夫人特意叮嘱过。
带着采薇出了二门,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果真还没过垂花门,公孙博沂就赶上来了。
薛茗予叫采薇去垂花门守着。
“茗予可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公孙博沂面色微红,他向来吃酒就爱上脸。
“好久没见博沂哥哥了。”薛茗予抿嘴,思忖着到底怎么说好。
“是我的不是。最近忙了些,初四那天神女庙都没能陪你去。”博沂有点内疚。
“那倒不妨事。只是,我瞧黄世子人挺爽朗的,博沂哥哥和黄三少在一起都有些什么好玩的么?”她故作好奇。
“黄兄人的确不错。特别实诚。我们在一块儿玩倒没什么玩的,就是志趣相投,相谈甚欢。”公孙博沂说起新朋友很开心。
“听说外面都在议论梧州和临川的战事?”薛茗予稍一沉吟,还是换个方向开口吧。
“是啊!不过这可不仅是梧州和临川的两国的事情,说不定马上就是我们西凉了。”博沂神色激动,“梧州野心勃勃,我们这些小国偏安一隅,实在是岌岌可危。”
“这些大事自有朝中大臣操心,博沂哥哥你明年就要下场秋闱了……”男人应该都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她只好小心提醒他自己的大事在即。
“茗予这话可不对。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科举苦读也是为了出仕造福百姓。实是殊途同归。”博沂拍拍她的肩膀,好歹她要小好几岁,对这些自是目光不远,于是他耐心说道。闱了……”男人应该都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她只好小心提醒他自己的大事在即。
“茗予这话可不对。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科举苦读也是为了出仕造福百姓。实是殊途同归。”博沂拍拍她的肩膀,好歹她要小好几岁,对这些自是目光不远,于是他耐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