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偷看!一条缝也不行!”温几栩不放心地说。
“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闻堰寒无奈地说,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宠溺。
“好了吗,栩栩。”
“马上啦,这才过去几秒你慌什么!”
木匠手工制作的盒子带着点小机关,必须把旁边的暗扣拨开,才能取出里边的沉香木珠,因而费了些时间。
温几栩执起他的手,将圆润泛香的珠串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好了,现在你可以睁眼了。”
温几栩抱着他的手腕左看右看,见尺寸合适,才满意地松开手:“我还担心记错了你的手围,要是不小心多串了两颗珠子,拆下后还得重新去灵恩寺找住持开光,特别麻烦。”
忍不住想,怎么有人连手腕都能生得这么好看。
闻堰寒垂眸望着她,眼底似有惊涛骇浪翻滚,“这是你为我求的?”
带着点第一次精心准备礼物后得到珍视后的赧意,温几栩被他炙热的眼神注视着,耳根一点点攀红。
毕竟她从没对人如此上心过,而那串被他烧成灰烬的木珠又有着那样复杂悲恸的来历,温几栩知道自己此刻没办法回应他深沉的爱意,但她可以试着,渡予他温暖和明媚,尽管她是另一个无底的渊。
她不忍心再伤害他。
“这块原木还是我十二岁那年,我妈妈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一直珍藏在家里,说是打算当做我的……”温几栩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着唇没再说下去。
闻堰寒是何其敏锐的人,掰过她的脸,潮热的嗓音几近诱哄似地道:“当做栩栩的什么?”
温几栩含含糊糊地飞快应声:“嫁妆。”
昂贵而具有收藏价值的沉香原木,常被爱好者当做珍藏,在嫁娶这样重要的时刻雕刻梳妆盒或是木梳之类的物品,用以寄托对新人的美好祝福。
温几栩不像温母那样沉迷于各种原木,只是想着闻堰寒对什么东西都极为挑剔,她又不太懂木头品质的好坏,怕托人买的不够好,配不上他,家里刚好又有这么一块带着良好寓意的原木,就让温沉如给她保价寄了过来。
“要是让我妈妈知道我把这块原木做成了珠串,我应该会被骂得很惨。”温几栩抬眸觑着他,试图用别的话题转移闻堰寒的注意力,把‘嫁妆‘一词掀过去,“你不知道灵恩庙有多难排,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插队见了住持,闻堰寒,你以后可以贴身戴着吗?”
“栩栩——”闻堰寒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搂身将她按入了怀中,紧接着薄唇凑了上来,含住她的唇瓣吮吸着,趁着她还在发愣的空荡,强势地闯入了她的唇腔,唇齿交缠的声响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被剧烈的心跳声盖过。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彼此。
闻堰寒抱着她吻了一会,才松开她,看着她莹润泛着水色的红唇被他蹂躏地有些发肿,喉头一紧,压住想要发狠啃噬的心思,凝着她的眼,“答应你,我会一直戴着。”
温几栩无力地推了推他,像是想到些什么,扬起下巴:“太子说话可得算话,要是哪天你把它扔了、或者把它烧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栩栩,你把嫁妆做成礼物送给我,那我们算不算得上私定终身?”
温几栩这会最听不得‘嫁妆’两个字,闻言不由得炸毛,“谁说要嫁给你了!你不许乱说话!”
“你迟早是我的。”
闻堰寒难得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生气,又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她珍视而变得格外包容,黑眸里含着缱绻的笑意,就那样静静看着她,小心地、轻柔地啄着她的唇瓣。
唇舌勾缠,像两条戏水的鱼,浅尝辄止的吻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彼此的呼吸也变得凌乱,他看向她的神情,逐渐染上了难纾解的欲色。
温几栩被他映着浓稠渴望的眼神看得微微耳热,在他起身欲前往浴室之时,拉住了他的手,他垂眸,声线带着哑意:“怎么了?”
温几栩咬了咬唇,抬眸同他对视之时,耳边像是闪过一阵轰鸣,脸颊也染上一派春色,就这样勾着他的指尖,用湿泞的眼神望着他。
闻堰寒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头的躁意,又被小姑娘这副模样勾了出来。
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香软的味道里缠着一丝他的,让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只想发狠地吻上她的唇,让她知道他究竟忍得有多辛苦。
柔软的目光落在她瓷白干净的肌肤上,他有些无奈地启唇,“栩栩,别勾我,我没你想得那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