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顿了顿,其实也是,若这静慧师太年轻些,或许药朵儿都能治。
可这种多年的旧疾,也无奈道:“那师太先调息养神吧,我叫朵儿过来,或许朵儿还有其它办法。”
原来欢乐的一行人,如今变得沉默了,气氛异常低迷。
药朵儿则是一直怂恿项牧赶紧离开,可这大笨牛就是不走。
一路上看见这些冥教教徒为非作歹,一路上不少地方被他们都祸害得不成样子了。
这些冥教教徒一见到峨眉派的人过来便避而远之,显然是他们教主下来命令了。
项牧心想这静慧师太跟这冥教教主安盛的一战肯定凶多吉少了。
即便药朵儿一直帮静慧师太调理身体,但这伤肯定会耽误事。
一路上师太命令峨眉派弟子对冥教教徒只能驱赶不能杀掉,或许这是给徒弟们留后路吧。
过去半月。
项牧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好了许多,可以缓慢地开始走路了。
几天前将那三根银针逼成了两根,身体能感受到磅礴的内力涌出。
即便还有一根银针封住穴位,仍然能感觉到现在的功力比之前更强了。
若是最后一根银针逼出,想起了项靖跟阿娜尔丽,这两人的武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至少能成为他们的对手了。
也不由地想起那漂泊江湖的妙人,不知道她在哪里。
自己出事了,她会不会想自己,或者在找自己。
月光洒落在湖面,湖面上时不时跃起几条鱼儿,无聊的石子被相思之人丢入湖中。
“这么晚了还不睡?朵儿都睡着了,有心事呀?”清珊又岂能睡得着,这半个月每天晚上想到师父的话便心如刀绞!
“你不也是吗?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你都听见了。”
“你你都知道了,师父真的会”清珊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双眸将月光装入的泪花中,显得格外晶莹。
“怎么说呢?这种事我不知道,全看你师父吧。有一种东西叫传承也叫希望,以前也有这么一个长者,他待我如己出,于战场厮杀护着我,也走了。不过比较幸运的事,那段时间我伤的很重,而且有很多事情去做,所以慢慢地熬过来了。”
项牧继续感慨道:“他们都说我薄情,一滴眼泪都没给老王流,可每当想去老王,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也可能这就是成长吧,哪有人一帆风顺,长辈有长辈的想法与责任,晚辈也有晚辈的使命。既然长辈在为我们负重前行,我辈自不应该辜负长辈的期望,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好。”
清珊糯糯道:“为什么我感觉你说话这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心。”
“不是你放不下心,是因为你怕,你害怕以后自己要面对这么多事了怎么办?自己能不能做好?自己一个人那么孤独怎么办?对未知的害怕,每个人都是这样,你是如此,我是如此,包括你师父也是如此。只是每个人面对害怕的方式不同,有些人迎难而上有些人选择逃避,其实都没有错。再说了,你师父也没有逼你不是吗?只是你自己给了你自己压力罢了!”项牧继续耐心地开导她。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若峨眉让你师姐当家了,你认为你师姐是当掌门的料吗?孰是孰非,你师父心中自有一杆秤,你以为你与你师姐在选两根草的时候,你真的选到的是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