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角度着实刁钻,雁椿正好是那块肌肉胀痛,这一挤,酸爽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荆寒屿抬头,周围那些绚丽灯光落在他眼中,顷刻就消融无踪,“你的教练说你需要按摩。”
刚才那一下,雁椿眼睛都给刺激红了,终于将腿抽回来,“不用,我回去自己揉一下就行。”
荆寒屿站起,“第二天会更痛。”
“我家附近有个按摩馆,我预约一下。”
说着,雁椿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机。
荆寒屿却把手机抽走。
雁椿:“你……”
“不要去按摩馆。”
荆寒屿说:“不要让别人碰你。”
雁椿瞳孔很轻地缩了下。
此时的荆寒屿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某种危险。
这个盯着他的男人在生气。
“那我自己按。”
雁椿有点慌,垂下眼睑,不与他对视。
“第二天会痛。”
荆寒屿又把话绕了回去,“我送你回家,给你按摩。”
雁椿说:“不行!”
荆寒屿眯了下眼,“按摩师可以,我不可以?”
雁椿无言以对。
这根本不是按摩师不按摩师的问题!
荆寒屿逼近,雁椿不想退。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早就不是正常的社交的距离。
有行人朝他们看来。
他们这扮相确实吸引人——雁椿穿着成熟的衬衣西裤,俨然职场精英,荆寒屿却一身出挑的粉红运动服,年轻张扬。
雁椿虽然没退,但看气势,显然是运动服把西装精英压了一头。
“雁椿,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荆寒屿说:“应酬很烦,私教碰你也很烦,按摩师……”
雁椿急着打断,“和私教有什么关系?”
荆寒屿固执道:“有关系。”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密集,雁椿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荆寒屿争辩,转身说:“我要回去了。”
荆寒屿说:“我送你。”
“我自己开了车。”
“你腿那样,开得了吗?”
雁椿锻炼后一般不会自己开车,荆寒屿的理由很合理。
十分钟后,他再次坐上荆寒屿的车。
一切都太奇怪了,那天荆寒屿将他堵在车上,还能理解为荆寒屿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