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她低着头,心虚地说,&ldo;我才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他家了……&rdo;
都搬走快两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东西落下了吗?
‐‐好生硬的理由。
&ldo;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rdo;虎仔不计较,也不多问,只是说,&ldo;不过,他好像去找林槐了,刚才出来你没碰上他么?&rdo;
她茫然摇头。
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ldo;那我先送你过去。&rdo;
虎仔旋了圈方向。
他可不敢怠慢她。
她与林榣一样,是林先生的千金,林槐最宝贝最宠爱的妹妹。
沈知昼,似乎对她也多有照拂。
&ldo;要不要,给昼哥打个电话啊?&rdo;
虎仔车头一拧就换了条道路走,他总觉得贸贸然给她送过去或许不太好。
‐‐他会挨沈知昼的骂吗?
&ldo;我打就好。&rdo;她轻声说,&ldo;你送我过去就可以,谢谢了。&rdo;
&ldo;哦,好。&rdo;
虎仔只得妥协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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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招呼着沈知昼还有林榣,去了兰黛喝酒。
先前喝了一遭,他周身已有了些许酒意了。
他平日酒量不好,也不怎么敢沾杯,或许是怕什么时候查酒驾给他拦路上,平白惹上警察。
做他们这一行的,能避开警察就避开。
一丝一毫的干系都不能扯上。
听沈知昼说今晚给一小警察的相机砸了,他只呵笑着假意指责了两句,却也没计较。
不仅因为他们亲同兄弟,这么小一件事,本就是偷拍,对方也不占理。
砸了也好,免得拍到什么不该拍的。
若说今晚林槐怎么喝了这么多,一开始沈知昼也不知道。
其后是他听旁人说了两句才听明白,原是林问江今晚罕见地跟林槐发了好一通脾气。
之前林槐去泰国周旋就不甚顺利。
林槐此人有时太过刚愎自用,不懂变通和人情世故,也不懂暂时的口软是斡旋的手段。
林槐得罪了人,惹得人家大为不快,一直记恨在心。
林问江要走往东南亚的那批货也要经那人之手,对方今天来了电话,暗示给林问江说,林槐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不敢再受林氏的货,有意取消协作。
林问江平素对人都是一副慈善的笑面虎面孔,自林槐妈妈去世后这么多年,也没跟林槐发过这么大脾气。
林槐心里猜测,估计林问江是真的作了做完这一单就收手的打算,所以对最后这趟极为看重,一丝一毫的闪失都不可有,甚至详尽细致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了。
林槐一杯杯灌酒,大吐苦水。
一开始旁人还劝他,最后劝不住了,他又借着酒意指着林榣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