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罗带头鼓起掌来,众妖才反应过来,一起鼓掌。好几只大妖都偷偷抹了把眼泪。
“七万年了,真是好久没有如此荡气回肠过了!”诡方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语带哽咽。
待侍女重新撤掉洒落的果盘和酒杯,换上新的,乌罗再次向他敬酒,以表佩服。
无意看着诡方白,他半眯醉眼,靠在椅榻上,脸上的笑容既高兴又惆怅,仿佛刚才那鼓声里既是苍生也是浮生。
这一晚,大家都一醉方休。
次日清晨,无意醒来,永华洞内已是空荡无人。
胡玉说天界察觉魔界异动,连夜给诡方白下了诏令让他回天界,乌罗则已回到外城,和众妖煞一起守着煞气之源。
无意忍不住摸了摸怀中的流巡刀,昨夜的战鼓声,让这刀灵仿佛跟活过来了一般,连刀身都炽烫了几分。
她虽然不能和刀对话,但也逐渐了解了这刀的脾气和秉性,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感正在他们之间建立。
她又站在永华洞外,望着茫茫云海,这一次,她期盼的不再是十四郎。
诡方白刚迈入天界的大门,敕佑神君的玲珑锁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诡方白看着面前站着一排的上神怒视着他,便故作无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敕佑神君道:“诡方白,你还不认罪!你竟敢私自打开煞气之源以养魔界,让七万年前抗神之战的成果付诸东流,你这么做,对得起抗神之战死去的众神吗?”
诡方白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因为此事。我前两日上天界来,便是要告知帝君,煞气之渊的封印已经松动,让他集结众上神前去查看是否有应对之策。结果却是武神大人他不仅不通报,还带着自己的亲兵追截我,如今怎又污蔑是我打开了煞气之源?”
“你!”敕佑神君张口结舌,“你当时并未告知我们是因为此事来找帝君!”
“怎么,如此重要的事我不是应该先告知帝君么?先告知你们是哪门子规矩?再说了,我们喝茶那阵子,你和冬伯侯只让我速速离开,也并未询问我所为何事而来!”
诡方白看着自己手上的玲珑锁道:“你们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就没时间去查看一番吗?难不成真要等到轩辕郗领着魔界再来一次抗神之战?”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派几个上神去看看吧,如果能封上就赶紧封上,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水神最先劝道,他一直呆在自己掌管的西海,还不了解天界如今的形势。
“我看不如把帝君请出来,让他做下决断吧,这不是小事!”
西山的玉瑶神君是帝君的妹妹,她虽然知道天界的情况,但自然更希望此事能搬出帝君。
敕佑神君和武神冬伯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此事由他二人决断显然并不妥,但搬出帝君却又让他们这几年来建立的威望付诸东流。
思索再三之下,敕佑神君道:“帝君身体不适,我们请他决断还不一定请得动,不如就劳烦几位上神和武神一起去诡方城的煞气之源看上一看,如果能封印就封印上,此事就算了结了。如果封印不了,我们再请帝君另作打算。至于诡方白,先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再做发落。”
诡方白嘴角浮起笑意,他等的就是敕佑神君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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