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撇开江域跑过来,以为有什么后遗症,急忙问道:“你怎么样?”
吴伟伟捂着嘴,“没……”随即又是一个干呕。
陈岭:“……你这样,真像是怀上了。”
吴伟伟:“……”想哭。
陈岭看了眼还坐在地上的女人:“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我是你,就想办法替他超度。”
女人听他说得挺像回事,愣了下,眼睛里水汪汪的,“先生,你懂这些吗?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先压制一下他吗?”
听到“压制”两个字,陈岭脸色冷下来:“不能。”
女人还想说什么,陈岭转身,拉着捂着嘴不放的吴伟伟,直接走人。
吴伟伟心里那股恶心感下去的第一时间,就扭头朝着女人的方向“呸”了一声,骂道:“什么玩意儿,都被吓得尿裤子了,还想暂时压制,怕是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岭怕老祖宗吃醋,赶紧松开小伙伴的胳膊,用脚撇开挡了路的草叶,“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她害怕古曼童,但又舍不得古曼童为她带来的运气和财富。”
吴伟伟又重重呸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天知道蛇最后是会被大象踩死,还是被大象撑死。”
陈岭拍拍他的肩膀:“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吴伟伟嗯了一声,当真将女人抛之脑后,仰着头去看前方的江域。
想起刚刚听到的话,他用手肘撞了撞陈岭:“听江哥之前说的那意思,这些肢体残块很可能是黄父鬼干的吧?”
“嗯。”陈岭也说不准,“大概率是吧,但是还要看看其他尸块的情况。”
看老祖宗在草地中搜寻的架势,应该是在找躯干部位。
说话间,不知不觉跟江域汇合了。
男人看了眼陈岭刚刚攥住吴伟伟的那只手,抿了下唇,伸手握住,下巴抬了一下,“剩下的部位全在那儿。”
那是一颗巨大的芭蕉树,扇子一样的大叶子往四周散开,阴影将树干与四周死死笼罩着。
芭蕉树因为叶子宽大,下方总是阴凉,不易被阳光照见,非要定性的话,应该属阴。
自古就有房屋周围不亦种芭蕉树的说法。
大概是听了江域的话,先入为主的缘故,吴伟伟光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那芭蕉树不正常,四周黑压压的。
陈岭看了他一眼,体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