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滚下我的脸颊,我甚至不觉得悲伤。
我没有说一个字。
他从对面的位置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很静默的坐着。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我想我们也该走了,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的时候。
我才抬起头,他已经晓得我的意思,他扬手叫来了侍者,依然没有多说半个字。
我与他走出咖啡馆,他才说话。“我送你回家,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不用去了。”他说。
我不作声,我让他送了我回家。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快乐。
我记得我自己都说过,快乐毕竟是快乐。即使短暂,也是快乐。
但得到短暂的快乐之后,人们又往往渴望长久的快乐,一如夸父追日。
婉儿说:“你变了。”
“是吗?”
“你有点恍惚,有点糊涂,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是吗?”
婉儿笑,“你看你,行李还未准备好。”
“是吗?”
“人也似未准备好。”
“是吗?”我说。
“你没算着日子?”婉儿说。
“可能我会打长途电话过去,说我不去了。”
“什么?”婉儿跳起来。
“不去了。”
“这……怎么可以?”她震惊的说。
“你要赶我走吗?婉儿?”我轻声问她,“你真的要赶我吗?婉儿即使我们在一起有时候也会吵架,但你究竟是我妹妹,我是你的姊姊。”
她睁着眼看我。
她是这么的年轻,这么的漂亮,前面还有那样的一大条路在等她。
她会知道我的心意吗?
婉儿说:“姊,我没有赶你,但是你一切都是与国栋哥约好了的,为什么要变卦呢?”
“我不知道,也许在这几天里,我刚刚认识自己。”
“我不明白,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