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镜子里看到她。
“你怎么不写信给国栋?而且每天到处跑。”
“反正就去了,也不用写信。”我说。
“你怎么那么说。”
我不响。
“梳头,又上街了?”
“嗯。”
“你究竟怎么了?”她问,“没事吧?”
“没有。”
“昨天与婉儿吵什么?”妈又追问我。
“她没说吗?”
“没有。你们姊妹俩不是顶要好吗?怎么就吵起来了?我真不晓得。”
“没什么事情。”我推掉母亲的追问。
“我老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的。”她说。
“妈,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我说。
“唉,我总要送你上了飞机才可以安心。”
“就快了。”我叹口气。
“怎么箱子又弄乱了。”妈又发现了。
“没有什么,拿件衣服穿。”我说。
“可是箱子又乱了,你又得整理老半天。”
“没关系——妈,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好好,我去睡一会儿。”
我叹口气。
真的,母亲实在管得大多了,她使我心情紧张。
我梳好了头发,坐在那儿翻报纸。
我在想国栋即使知道我去赴另外一个男孩子的约,也应该原谅我。几天而已,我是自私的,但是很奇怪,我忽然没了犯罪的感觉。
追求一刻快活,不算得过分,我告诉自己。
我下午是决定出去了。
穿了衣服,我出门去。这时候,婉儿还没放学回来。
我就趁机会跑了。
到了咖啡店,我看见沈仲明坐在那儿,穿了一件很好看的外套。
我向他点点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