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缓缓落在窗棂上,空气正在慢慢凝固。
茶室内,缓慢又低压的氛围迫得人汗不敢出。
景稚坐在傅京辞怀里,任由他帮自己撑腰。
这时,一个站在前排的女人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小傅董,我们刚才。。。。。。。”
话还没说完,傅京辞一个冷眼扫过去。
所有人的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他是来给她撑腰的,不是来听人解释的。
见气压越来越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随便开口。
良久,一个男人颤声道:“景小姐,对不起。”
景稚没说话,但身后却传来傅京辞的声音——
“找死的人,也配用嘴道歉?”
此话一出,众人心都提了一下。
随即“咚——”的一声。
那人竟然给她跪下了!
景稚的瞳孔猛然放大,就连身子都倏地一下僵直。
这人单拎出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资本,竟然就这么跪下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其他人也诚惶诚恐地开始下跪。
“快到新年了,让这些渣滓给你磕个头。”
景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这些人一个个的气忍吞声地磕起了头。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景稚微抿红唇,轻扯了一下傅京辞的衣袖。
“就到这里吧。”
傅京辞不紧不慢地问:“这样就够了?”
景稚乖巧地点了点头。
傅京辞轻轻笑了一下,却没说话。
意思是,他还没消气。
这些人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就算是包羞忍耻,也得把赔礼到这位暴君满意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景稚再次拉了一下傅京辞的衣袖。
傅京辞敛目,不动声色的让他们停下来了。
腰间的力气一松,景稚赶紧站了起来,傅京辞起身牵着她往外走。
一场赔礼道歉,到了这会儿才结束。
太平海纳的年会上出现了令傅京辞不愉快的事件,自然是上下都重视无比。
过了这茬儿后,傅家其他几位大董事也将那群人叫了过去。
。。。。。。
出了气后,傅京辞牵着景稚往停车场走。
像那样的赔礼道歉,对于从小被资本豢养大的上位者而言是习以为常的事。
自从恋爱后,傅京辞在小姑娘这敛了平日里的暴戾恣睢,受了不少气,这群人算是碰到枪口上了。
见傅京辞周身气焰并未消散,景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边跟着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背影。
上了车后,傅京辞从车内行政马鞍下拿出香槟,景稚不沾酒,所以他没有倒,一个人惬意的品着酒。
拙言坐在驾驶位上将车缓缓开出车位。